茶楼下边早就聚满了来听书的小姑娘。

今日更《权臣》。

“我最喜欢这本书了,男主超级杀我。”

“对,他的描述简直与摄政王一摸一样。”

沈枝南要吐了,无论搬哪本书,什么背景,她们总能把裴祭代入男主,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小说男主都有了脸?

烦死了。

她打开窗,跳下去,先去买条gai。

刚落地,差点崴脚,隔壁的汉子在说……

“前几天摄政王回京去迎接了吗?”

“必须的,哪个男儿郎没有颗战场杀敌的梦想呢?”

“瞧着可威风了,就像是天神一样,迎接的百姓都站满了十里长街啊。”

沈枝南:这盛京哪里都是裴祭的名字,像是要可劲儿往她脑子里塞一样!

不就是男人吗?

换一个!

一个不够就一双!

万花楼。

盛京最大的烟花之地。

沈枝南轻车熟路地自后门入。

这地方接男客,也接女客,男客走正门,女客走后门。

小厮称她一声女公子,问她想要找哪位小相公。

“我是要找哪位那么简单吗?”

“今天没出台的都给小爷安排上来!”

她卖了裴祭,分了小钱钱,正愁没地方花呢!

……

摄政王府。

裴祭又送走一位皇子,按了按额角。

陛下要闹腾,为何都来找他打听考试内容?

“王上,急报,万花楼来了位爷。”下属封疆小心翼翼地秉着。

“又如何?”没人配在万花楼惹事。

裴祭随手打开奏折,没批完,还没批完,他真是欠陛下的了!

“爷吵吵着要点‘盛京无魁’的第一美男,辞兽。”

辞兽?

“封疆,说重点!”清俊的男人终是不耐的敛眉,提笔落朱批。

封疆梗着脖子,觉得自己在发抖,“楚楼主说,那位爷很像九公主。”

死寂。

咔嚓!

笔断了。

封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的在的。

许久,他听到自家摄政王冷漠的声音,“下去吧。”

……

万花楼。

“抬走,下一批!”

沈枝南喝了酒,眼尾红红的。

她看着跟前的小哥哥们,各个都生得明眸善睐、扮得花枝招展。

明明十分讨人喜欢。

可她怎么看怎么不对。

裴祭到时,雅间里都是靡靡之音。

世间俊美的男子都侍奉在苏枝南面前——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倒酒的倒酒。

“沈公子,要奴给你捏捏腿吗?”

“姐姐腿不酸。”

“奴喂你吃东西好不好?”

“姐姐我有手。”

小相公们可太喜欢沈枝南,长得美,脾气好,出手大方,就是没法儿亲近,似乎真就来听曲儿般。

“楚南风,这些不行,我要见辞兽!”沈枝南嚎着,又喝了一杯酒。

当年辞兽盛名满京都,一曲飒飒剑舞,天人之姿;一张焦尾古琴,绕梁三日;三千士大夫,无人文才能胜他。

虽然他从不露面,但架不住其才情独步天下,自他出现后盛京再选不出花魁,故称盛京无魁。

况且,风月第一人六皇子沈堇亲自下场给辞兽背书——此生经过凡间,是为了见辞兽一面。

万花楼楼主楚南风同情地看着沈枝南:……相信我,你不想见辞兽。

下一批小相公刚好推门进来,挨个站在沈枝南面前。

沈枝南拿捏着那小巧的酒杯,带着点微醺,一个一个审视着,完全是放浪形骸的模样。

她忽而站定,歪头看着最后一个人,迷离的眼眸中全是苏醒的惊艳,Lsp的NDA动了!

“你。”

“我喜欢。”

她轻浮地挑起裴祭的下巴,小东西怎么生得那么别致呢?

几乎跟她前男友一毛一样。

满意。

楚南风忍不住捂脸,这该死的修罗场,愿上天有好生之德。

“喝了这杯酒,今晚就是小爷的人。”沈枝南将那精致的酒杯递饭裴祭的唇边。

她把他当什么了?

裴祭气笑了,气息却越发阴冷。

她一直都是这样子,轻挑散漫没有心。

他低头,将九公主亲自喂的酒喝下去。

喉结滚动。

酒很烈,甘之如饴。

沈枝南更满意了,指尖擦去裴祭唇上的酒渍。

一旁看戏的楚南风:就,很欲又很撩。

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在九公主面前温顺得有些过分了。

裴祭眼神漠然地看了眼兴致勃勃的楚南风,这是你不付费就能看的内容吗?

楚南风背脊一凉,行了个礼数,便带着其他人退出去了。

沈枝南跌跌撞撞往前,伸出尔康手挽留,“欸,你们别走啊……”

她又不嫌多!

裴祭将她拽进怀里,揽过那细软的腰肢,咬牙切齿, “有我一个,不够吗?”

沈枝南喝了酒站不稳,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裳,一不小心就扒开了襟口。

她就没舍得移开眼睛,这锁骨简直了,清瘦,白皙,性感,就连锁骨上的陈年旧疤都透着一种凌虐的美。

微凉的指尖附上那伤疤,愈合了,泛着一点粉。

莫名的勾人犯罪。

她踮脚,咬了一口。

裴祭:……她一定是属狗的,总改不了这啃骨头的坏毛病。

咬过了,口感很好。

沈枝南仰面看着他,喝酒的人儿不自觉流露出媚态,“如果是你,那一个便够了。”

“喜欢我,然后呢?”裴祭搂着那挂在身上的小妖精,她宛若没有骨头般,香软缠人。

沈枝南皱着眉,很认真地思考着。

然后伸手勾住他那镶白玉的腰带,将他往内间的雕花沉香大床上拉。

“陪我睡觉。”

她话落。

就圈着裴祭倒在床上了。

裴祭撑在她身上,她眼神含着水雾,沈枝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沈枝南的指尖勾画着他的后腰,隔着丝绸都能摸到一块一块的肌肉,“别告诉我你叫裴祭就行。”

“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太讨厌了。”

裴祭眼神黯淡,一边讨厌他一边亲着他可还行。

“那你别乱动。”

奈何那人似乎听不懂,醉得彻底,那微凉的手到处作乱,“唔?”

“……乖,别乱动!”裴祭撑在她身上,喉结滚动,死死地摁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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