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梳调整下情绪,冷静地说:“我们去。”

在晏府时她也经常遭受着欺凌,唯一对她宠爱的爹爹日夜潜心研究医药,根本无暇管教她,美貌的继母不是对她打骂撒气,便是要她做一些丫鬟家仆做的下等事。

将近二十年的委屈太多,无法一一细数,眼前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感觉到事情尾声将近的三夫人,红着眼睛,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猛地扑进卫如画怀里,如只小猫撒娇似的在他耳边轻语:“王爷,那沉香锁可是用来锁劫数的,这不翼而飞了,若不找回来万一王府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过些日子本王去南业寺再去求一把回来就是。”转而看了眼楼南二人,冷冷地说道:“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去。”

卫如画眯紧双眸,幽沉的眸子望着那两抹逃离似的身影,眉蹙了下,薄唇紧抿,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沉香锁是何时丢的?”卫如画换上一副冷淡问。

三夫人的手一僵,随即滑落了下去,支支吾吾地答道:“好像……是在……二更左右。”

见自家主子有些把持不住,身侧的丫鬟一个嘴快就脱口而出:“王爷,正是二更天,奴婢亲眼看到侧王妃的婢女进的夫人房间……”

“顾玉,掌嘴!”卫如画冷冷命令。

顾玉应了一声,便按住多嘴丫鬟的肩头,几个巴掌拍下去,清秀的脸立即浮肿起来。

丫鬟跪地一阵求饶后,卫如画才放话让其离去。

虽然三夫人什么也没说,但卫如画心里明白,长孙榕身负赫赫威名的将军之女身份嫁入王府多年,他也未曾宠幸过她,一肚子的怨念不知何处撒,只能玩弄一些小伎俩来排挤那些极有可能危及她在王府地位的人。

况且昨日二更天之时,晏梳刚从万花楼离去,就算是有飞天本事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回到王府去偷东西。

而至于南厢,他倒是有些疑心,但仔细一想,那丫头脾气硬如石,心眼更是比针眼还细,这样的人若真是偷了东西哪还藏得住,怕是早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被领到洗衣房的后院后,晏梳一把拽过南厢的手腕,质问道:“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去了三姐姐的屋子,还有你大半夜的去干嘛?”

听到这样的问题,南厢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晏梳这般质问。

看到她泪眼迷离的样子,晏梳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深深地凝视着她,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语调放缓了许多:“南厢,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南厢按住晏梳慢慢滑下的手,凝视住她,轻声说:“不,小姐,我愿意说,这个世界上我只信任你。”

环顾了四周,南厢将唇紧紧地贴到晏梳的耳朵上,轻声地说:“昨晚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就跟了去,居然看到三夫人和一个男人……”

话到一半,一道低沉洪亮地嗓音生生打断,“叽叽喳喳的干嘛呢?还不快点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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