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扑哧一阵傻笑,腾地从患儿怀里蹦出来,脸上的傻乎劲一时变成阴冷,用手指着晏梳,步步逼近。

晏梳退了几步,夜离挡到了她身前,对女子毫不客气地说:“夫人,请你坐好。”

女子一皱眉,高高的嘟着嘴,听话的往回走。

晏梳早看出女子脚下的步态渐渐踉跄起来,还未走到凳子前坐好,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她吩咐患儿将女子扶到床榻上,撩开袖子,胳膊大片大片的红肿,面部殷红,脉率增快,伴随着些躁动不安。

患儿拼命在安抚着女子的情绪,夜离皱着眉问:“侧王妃,夫人从一开始的几颗红印直到全身上下都起了大片大片的红肿,到底是怎么了?”

“去端盆水来就知道了。”晏梳沉着冷静,眸子里却散发着明察秋毫的锐光。

夜离端来水后,随即又卸下女子身上的长袍,将袍子从头到尾浇了一遍,从袍子上流淌下的水一片乌紫。

“紫花曼陀罗粉?”晏梳嘴里轻念道。

“扑通”一声,患儿哭丧着脸跪在晏梳身前,手里拽着她的裙角,“侧王妃,你救救我们夫人吧!”

晏梳面色也尽显焦急,抓着地上湿透的袍子轻嗅了下,袍子还散发着新气,显然是刚送来的。

夜离见她对袍子起了疑心,说:“这衣裳是王爷刚不久派人送来的。”

闻言,晏梳心一惊,但又不好对夜离说出真相,转头吩咐夜离道:“你去打盆冷水来。”转而又唤患儿:“你快去药房抓绿豆衣二两、银花一两、甘草三两、水煎。”

患儿擦干眼角的泪,面色为难地说:“药房的管事已经休息了,就算是白天她也不会给夫人开药的。”

晏梳咬了咬牙,说:“那就出去抓药。”

患儿泪如泉涌般,挪着身子往门外走,被夜离一把拽住,“侧王妃,你有所不知,没有王爷的命令是不可以出府的。”

府里不准抓药,又不准出去抓,难道要等到毒发身亡吗?

晏梳看了眼躺在床榻上面部扭曲的女子,医者父母心,她哪能眼睁睁的看着香消玉殒,道:“给我带路,我去找王爷说情。”

夜深人静的,只见两簇火苗在王府乱窜,最终停在“万花楼”门前。

晏梳愣愣的望着牌匾上“万花楼”三字,怎么也没勇气提步进去。

患儿那清秀的面庞也是一副茫然,平日里总是表现得一副不近女色,冷酷无情的王爷,居然来这种地方吃喝玩乐?

这要是被王府的人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偷着乐。

晏梳听到身后人若隐若现的笑声,提了提神,问道:“你觉得顾玉会不会是在耍我们?”

“绝对不会,那个顾玉最是死心眼,他不会说谎的。”说话时,患儿将腰肢挺得直直的。

晏梳深深吸了口气,提步往里走了几步,又倒退了回来。

“患儿,要不我们把药抓了直接回去?”

患儿脸色一变,为难地请求:“侧王妃,不行的,就算顾玉放我们出来了,没有王爷的命令是进不了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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