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梳忍不住低咒的心里有些懊恼,活了将近二十年,头一次进这种污秽不堪的地方居然是为了找自己的丈夫,若是传进别人耳朵里,不知道要被笑掉多少颗大牙。

转念一想,既然他贵为王爷身份都不介意,那她有什么好顾忌的。

进了万花楼的门,才发现这何止是污秽不堪,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女子衣不遮体,男子色眼迷离、上下其手,看得晏梳整个人都想要钻进地缝去。

这人一旦貌美,总是难掩光华,百花楼的老板娘一眼便瞧见了她,跟上来问道:“姑娘!”

晏梳循声望去,那老板娘年已过百,脸上抹着厚厚地脂粉,却仍难掩皮肤个粗糙和苍老。

“敢问这可有位姓华的公子?”这是顾玉教她说的,说是只要她把这话说给老板娘听,人家绝对会带她找人。

果不其然,老板娘脸色一变,几分不耐,几分无奈地领着她往里走。

带到一间素雅别致的厢房时,老板娘翻了翻白眼退身而去。

厢房的门是自然敞开着的,好似正待人走进去。

晏梳和患儿刚迈脚进去,一阵碎人身骨、娇滴滴的喘息入耳。

“王爷……”那一声唤叫拖得老长老长,仿佛正在享受着渔水之欢的女子,情不自禁呼出来的。

晏梳扭头望去,不偏不倚地望到两人相交之处,她被吓出一头冷汗,身后被撞到的花瓶“咣当”落地,摔得粉碎。

床榻上的两人都止了动作,妖娆的女子毫不掩饰的紧紧贴在卫如画身上,在他胸上揪了一把,娇滴滴地问:“这可就是你家那医奴?长得可真不错。”

“王爷,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患儿一脸惊慌地逃窜出门。

晏梳的身子夹在门里,无法转身,只能将头压得低低的。

卫如画冷哼一声,语气强势地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她顺从地抬起头,不过一眼便又压了下去,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的晏梳哪受得住这般羞涩的画面。

躺在卫如画身上的女人瞧着他眼中那一丝燥怒,虽然心里很是失落和不愿离去,可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勾着唇角笑了笑,身子退下将身上穿戴整齐,“王爷,你们慢慢聊。”

待女子拖着一身春色出门后,卫如画才出声:“去把门关上。”

关门?他要干嘛?

晏梳一时茫然无措,缓慢的挪着步子将门关上。

卫如画披着一件薄薄的内衫,斜斜倚着床架,睥睨着她道:“把衣服脱了!”

晏梳惊得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尖利的指甲掐得快要深入血肉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你要是不想救焚香阁的人,就继续这么看着本王。”

“她的毒是你故意下的?”晏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如画侧头,将她脸上那一闪而过地伤痛看在眼里,眉目深暗,磨了磨牙冷冷道:“你若是不接那瓶药,或许她也不会受这个罪。”

晏梳深深看着他,一笑,笑里有几分无奈,他竟然只是为了报复她,才会挑出一切事情来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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