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门被打开,申君兀的母亲从门外走进来,见他一副落寞的样子,不由地皱起眉来。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茶饭不思得厉害?有什么事儿说与为娘听听,闷在心里头始终是不好的。”
申君兀回过头来,笑着道:“让母亲挂怀了!”
“既知我挂怀,就好好与我说说,到底出了何事?”申君兀母亲追问道。
申君兀微微一愣,想了想继续道:“也无甚么大事,只是现如今没法儿到宫里头上课,硬是把自己给闷坏了。”
夫人看了他一眼,笑着道:“真就只有这事儿?”
“嗯,就是这件事情。”
夫人又往申君兀眼里头看深进去,所谓“知子莫若母”,申夫人心里头清楚,申君兀定然还未他事所忧,只是孩儿大了,他既不愿意说,她也不愿意勉强。
故而看了他一会儿,笑着道:“能自己排解固然最好,若是不行,便说出来一道结了,明白了吗?”
“嗯,老母亲费心。”
“母子之间无需如此客气。我来是为了给你这个,”夫人说着,把手里的一封信笺递到了申君兀手里,“四皇子给你写了信笺,说是让你帮着去查案子。我觉着这于你而言或许时间好事儿,故而没经你点头就应下了,你不会责怪为娘吧?”
“怎么说?”申君兀脸上闪出一抹喜色,从母亲手里接过宁唯熜的信笺,即刻看了起来,“他这是让我去他府上找他!”
看了好一会儿,唯独这一条就能让他愉悦起来。
申夫人见他顿时愉悦起来,心里头颇为高兴,觉着自己没接错这单果真让他的儿子找到了寄托,故而笑着道:“你且等等,我让他们备车送你去……”
“不用了母亲,我自个儿骑马去就是了。”申君兀说着立马起身就准备往外头赶去。
“虽说这几天没下雪了,但天气还是冷的,你这么去别冻僵了……”申夫人跟在他后头嘱咐着,生怕申君兀这么跑出去冻着他。
申君兀心里有惦记着早些到宁唯熜府上,没想让他母亲跟出来受冻,故而转身安抚道:“母亲放心,去那儿的路儿子熟得很,更何况以往都是这么去的,您大可放心!”
申夫人见他这么笃定,细细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而是问道:“真可放心?”
“那是自然!”
“行吧,既如此,你便自己去吧。记住,别急,路上当心!”
“我记下了!母亲放心!”
言毕,申君兀便牵着仆役牵来的马行至申府大门口,而后一跃而上,直奔宁唯熜的府邸去了。
申君兀快马行至宁唯熜的府邸,之间站在门口迎他的不是别人,而是符瑶。
“符姑娘近来可安好?”申君兀问道。
“劳申公子惦记,好得很!”符瑶笑着应道,“四爷在里头等着您,随我来吧。”
“好!”申君兀说完,提着袍角跟着符瑶进了府邸。
“四爷!”申君兀在大厅里头给宁唯熜行了个礼。
“来了?”宁唯熜正整理着手里头的文书,见申君兀来了不过言语了一句,而后便直入主题:“昭容遇害了,你帮着我去查查进出太初宫的那些人马里头哪里最后可能藏了死胎进宫里头。”
“死胎?”申君兀一脸惊愕,“什么死胎?”
“你且听符瑶把案子给你从头讲讲。”宁唯熜说着颔首示意符瑶把此前从得知案情到眼前查到的所有线索一一告诉给了申君兀。
申君兀听得脸都半青了:“这么骇人的案子竟然能在太初宫里头发生,也太匪夷所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