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宫里头确然没有的话,那就只可能是从外头来的了。”符瑶道。
宁唯熜想了想道:“既如此,咱们还是得到外头去看看。走,咱们出宫,叫上申君兀他们一道去。”
自从跟着宁唯熜回到京都,沈月仙和符瑶一块儿住在了宁唯熜的府邸里头。上京都之前宁唯熜就跟宁克剑请了旨意,说是两个前头帮着审案的女子现如今进京来无处安置,暂且安置在自己府邸的别院里,以求稳妥。
宁克剑刚接到宁唯熜的这份上疏时确然有些意外,按理说宁唯熜自小都不是什么寻花问柳、四处留情的人,这回子带了两个女子回来必定是有什么缘故。
再则说,宁唯熜年纪不小了,一向都是和申君兀处得来,像他大哥这般大的时候早就已经结亲生子了。
若是这趟南下能改了他不近女色的这个毛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宁克剑思索片刻之后便批了准奏给他。
故而沈月仙自打一进京就在王府里头住着,别的地方不敢去也没法儿去。
这让许久未见他的申君兀心里头颇为记挂。
太初宫易了主,现如今皇子们教学一事自然也就跟着耽搁了。在没有收到宫里头的邀约之前,申君兀只能留在自家府邸里头做学问,这一做就是半个来月,这心里头也跟着空了半个来月。
过了晌午的时候,两个丫鬟把做好的羹汤端了进来,恭恭敬敬道:“公子,夫人说把这羹汤给您端来,生怕您方才在席上没吃饱。”
申君兀坐在窗前,手里头握着当日沈月仙塞进他手里头玉兔发着呆。
那个丫鬟开了口,见他没回应于是推了推一道进来的另一个丫鬟。
另一个人也不知该如何办,便指了指屋子里的案几,两人行进几步把羹汤放下以后便一道离开了。
“公子这是怎么了?连着好几日都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别是魔怔了吧?“
“嘘,别瞎说!让夫人老爷听到了,少不了一顿打。”
“可真是奇了,以前哪见过他这个样子,我听人家说南边蛮夷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幻术,难不成……”
“不是吧?”
“谁说的准呢……你看他那样子,眼睛都直了……”
……
门被关上,申君兀常常地叹了一口气。
最近这几日还真是觉出了“报应”二字。之前还在京都的时候,他曾经跟宁唯熜在谈笑间说这世上能让自己的心动的人还没有出生,这才过了多久,就被这玉兔的主人给“擒获”了。
整日食也食不安、睡也睡不稳,满脑子都是那个灵动的身影,那怕是刚到京都时大家各自分开时的片段都能在脑海里演上无数遍。
申君兀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见着一个人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抚着她的面容细细看着。
可就是他就是找不出一个合情合理、找不出瑕疵的理由来。
也不知她到京都来吃不吃得惯、夜里头冷不冷、每日过得舒不舒坦……是不是也如同他一样每日度日如年、味同嚼蜡……
回来后的申君兀甚至想过好几个理由向去宁唯熜那儿一趟,却走到他府邸门口时因被告知宁唯熜尚未回府而只能无功而返。
申君兀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又觉得沈月仙十成十是自己这辈子的劫,但即便是如此,他也心甘情愿地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