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与郑皇后倒是处得好。一来郑皇后与蒋太后向来处得好,从未红过一次脸,二人更是在很多喜好上颇有类似,比如听戏的折子、喜爱的步摇还有中意的配饰大多风格相似或相近,就连听个笑话也听到一块儿去。所以,蒋氏即便当初没太初宫当太后也对郑氏十分心意。

二来昭容公主乃当年蒋氏最心仪王妃所生,虽然这王妃早些年过了世,但蒋氏却执意将邵容带在身边,有了祖皇帝和兴王府的太妃护着,邵容就更加有恃无恐了,也顺带着跟郑氏关系好了起来。

蒋氏出身高贵,最不喜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子占着皇亲贵胄,据说她自己就曾经吃过这样的亏,故而后半生宁愿青灯相伴侍佛,也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

也因着这个缘故,对姚氏颇有不满,甚至觉着她祸乱了后宫纲常,却因寻不出个什么由头、加上有圣上和郑皇后护着,故而也没能耐她如何。

只是这些前尘往事在宁克剑如今看来不过是些争风吃醋、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事儿,比起繁忙的政务来他怎么会有心思去料理?

只要后宫一切如常,只要他不需要为这些事情分心,郑皇后如何替他权衡、如何替他安排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马车在地面厚厚的白雪上压出了两道重重的辙痕。符瑶在里头稍稍抬手掀开帘子开着外头依旧漫天的白雪,心里头不觉感慨起来。

上一次进这太初宫是漫天的大雨,今儿个再一次进太初宫是漫天的白雪,好似她每一次靠近这天下人最为之向往的地方时,总能感觉到一份难以言表的冷清。

好在眼下比起上一回,她的身旁多了个人、心里头多了份温暖,故而即便是真正到了京都、真正到了太初宫也没像上次那样染出忧伤来。

远远地还有一段,宁唯熜就见着几名穿着蟒袍的大太监站在宫门外守着。

“他们这是……?”符瑶在车里见着这阵势,不解地问道。

“估计是圣上知道咱们回京,派人来接咱们了。”宁唯熜开口道。

符瑶转头好奇地看向他道:“圣上知道咱们的事儿?”

宁唯熜轻轻一笑:“我知你不想这么快让圣上晓得咱们的事儿,也担心圣上因此将你喊到御前去回话,故而只说了你在平州立功的事儿,让圣上好好嘉奖你,旁的什么都没说。”

符瑶抿嘴一笑:“亏得你心里头为我这么着想,否则这会子我估计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宁唯熜轻轻一笑,抬手抚上符瑶的手,轻声道:“放心,有我在,必定不会让你手足无措的。”

“嗯!”符瑶笑着依偎进了宁唯熜的怀里。

原本以为这几位穿着蟒袍的大太监带着他们进了太初宫,而后圣上便会召见他们,可等来等去,宁唯熜却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坏消息。

福权儿,宁克剑当初在兴王府里头就用得十分顺手的大太监,这会子入了太初宫,更是跟着随在宁克剑身边鞍前马后,专门为圣上分忧。

可眼下即便是见过不少世面的这个人也慌乱得脚底下打滑,差点在越过门槛儿的时候摔了个大跟头。

“福公公,您这是……?”宁唯熜看着神色慌张的福权儿,蹙眉开口问道。

“四皇子,大事不好了!”福权儿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出了何事?”宁唯熜也跟着他的神色不安起来。

“大公主她……她遇害了!”

“什么?昭容遇害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遇了什么害?现如今如何了?”宁唯熜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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