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瑶心里头清楚着,故而没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扶着宁唯熜往医舍去了。
在医舍里头医师细心地包扎了一番,大半个时辰符瑶和宁唯熜才出了医舍往住处赶去。
“申君兀他们呢?”宁唯熜开口问道。
“方才就带着月仙先回去了,说是还有些东西得整理出来。”符瑶实话实话说。
“他这人,”宁唯熜轻笑一声道,“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却是个细心的痴情种。”
“此话怎讲?”符瑶不解道。
“你方才在甘露宫里头没见着?”
符瑶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光顾着看你这伤了,哪里还顾得上看别的?”
“倒也是,难为你了!”宁唯熜抬手将符瑶揽了过来,“方才申君兀见沈月仙进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上前挡在了她身前,生怕她见着宁肃权那副样子,看样子他还真是对沈月仙上心了。”
“有这事儿?”符瑶听了满是欣喜之色,“看来月仙也算是熬出头来了!”
“说这话我倒是觉得未必了。”宁唯熜微微蹙眉。
“有什么是比两情相悦还难得?”符瑶不同意,“自打咱们在江淮碰上沈月仙,她这一颗心就一直记挂在申君兀身上,是申公子一直不肯受她这份儿情。现如今她既已被申公子所认,非但如此,申公子还对她用了心,这还有什么好再为难他们的呢?”
“你有所不知。这申家世代为人师表,虽算不上贵胄,但却也是京都的名门。申君兀这门婚事那是整个京都里头第二号被媒婆们踏破门庭的,现如今虽沈月仙并非真正烟花柳巷的女子,但毕竟出身听竹轩还有些关系,但就这一点就很难过老妇人那一关。”宁唯熜倒是知无不言。
“京都世家真就如此看中门第?”符瑶蹙眉问道,心中隐隐担心起来。
“那是自然,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些贵胄之子只能嗟叹遇心爱之人无法一处了。”宁唯熜什么都没想,把京都里头的大实话都说了出来。
符瑶一时无言,神色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宁唯熜问道。
“申府尚且如此,那宁王府的大门岂不是更难攀?我们……”
“你瞧瞧,我这儿说着别人呢,竟忘了你这心思!”宁唯熜恍然大悟,“你放心,父王向来不视那些规矩如物,对于我的婚事更是应下了由我全全做主。我这是全然不为咱们的事儿担忧才有这闲心来操心别人。”
“当真如此?那当日所说兴王之事……”
“我何曾骗过你?除了当日宁肃权非要拉着我和醇平公主一道,我才随便扯了我父王之命来当大旗,其他的你可千万放下心来,我定然娶你过门的!”
宁唯熜坚定地神色让符瑶顿时心头热得很,脸颊也跟着绯红。
“说起这醇平公主,她现如今在何处?可知她父王所做之事。”
宁唯熜神色一凝,摇头叹气道:“也是个可怜见儿的,宁肃权被噬了心,生怕宝贝女儿被敌方当成人质,竟亲手将她杀了……”
“什么?……”符瑶亦是一脸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