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申公子还不让我进来,说是宁郡王正忙着翻阅书册,怕我扰了他,眼下看他不让我进来确是没错,倒不是扰乱翻阅书籍而是扰乱儿女情长。”

符瑶从宁唯熜怀里站直身子,脸颊微微泛红看着沈月仙:“你这张嘴,也不知道谁才能管得住……”符瑶说完,微微转头看向跟着进来的申君兀。

申君兀略有些无辜道:“我也不知她是这性子,早知便拦下来了……”

“我们这情投意合的事儿,别你们这么一说,怎么就跟变了味儿似的?”宁唯熜缓步走近,笑着反驳道。

“郡王所言极是,是咱们少见多怪误言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沈月仙忙拉着申君兀一道赔罪。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说吧,为何事而来?”宁唯熜看着申君兀被沈月仙搅得一脸失措,开口转入了正题。

“我方才在平州府州志里头发现了一件事情,看上去略有些蹊跷,故寻思着报上来。”申君兀认真道。

“哦?是什么事情?”

“我在京都时就已经听说,在辽王宁肃权以前,每一位藩王都曾在大佛寺里静心修行过一段时间,只有宁肃权没有遵循这个先例,坊间盛传宁肃权自小身子弱得紧,日日需要服药,因不宜将药罐子带至佛前,故而一直拖延着没有实现。

但这州志上却显示,在辽王承袭王位之前,其实大佛寺里时时有派遣身份尊贵的佛教长者进平州府邸为当时的宁肃权讲授佛经。

这一举动一直持续到了辽王承袭王位之后依旧有记载。可到了辽王带着顾、曹两位将军前往蛮夷为生母和爱妻报仇血痕之后,有关这方面的记在便彻底不见了。”

申君兀的话让宁唯熜和符瑶禁不住对视了一眼。

“这么说,其实辽王是接受过佛寺经学熏陶的,对吗?”符瑶问道。

“没错!”申君兀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现在闹不明白,到底是辽王没再信奉此教义亦或是史官在这方面不再记载?”

“照理说,信奉一个教义不大可能随意更换,加上此教本就是历代平州藩王传下来的,辽王更没什么可忤逆先祖、更换教义的道理了。”宁唯熜皱着眉头道。

“莫非是这中间碰上什么事儿了让他变了?”沈月仙无头无尾地插了一句道。

这话让宁唯熜不由地思索了一会儿,道:“申君兀,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王爷请说。”申君兀道。

“我要你回京把当年辽王征战蛮夷前后朝内的奏疏、史籍寻一份回来,此时过去多年,文史司那儿不会太严,应该能查找出来。再则,此时关系要紧,你得快去快回,用父王为我备的专船北上,可省去不少关卡琐事,予你一月的时间可足够?”

申君兀盘算了一下儿道:“足矣。我即刻便启程。”

“我亦同去!”沈月仙喊道。

“若是别的事儿倒也无妨,此时我无法允你。若不想被平州府知晓,申君兀就需以京中有急事为由,既如此,你便没了随从的道理。明白否?”宁唯熜对沈月仙言明,“不仅如此,你还需与我等一道瞒下来才是。”

沈月仙微微点了点头,但脸上却是一脸不舍。

“既如此,我便先行告辞了。”申君兀说完便准备退至门外。

沈月仙忍着眼眶里的泪珠,忙转身拉住申君兀:“且等等!”

申君兀别她拉住,有些不明地看着她:“有何事待我回来再说……”

“给你!”申君兀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月仙给打断了,“这东西我自小带在身上护佑平安的,你且拿着,顺顺当当地去、顺顺当当地回!”

申君兀伸开手掌,里头是一只雕琢精致的玉兔子,雪白玲珑十分可人,跟眼前这拳拳相留的女子颇为相似。

一瞬间,申君兀竟有些晃神了。

“多谢!”申君兀平日里几乎都是拒绝沈月仙往他手里塞东西的,这会子非但没有拒绝,反而说出了个‘谢’字,这让沈月仙更是眼泪不由主地跌落下来。

符瑶见状上前抬手轻抚着沈月仙的肩,安慰道:“不过去个几日便回来了,莫要担心!”

沈月仙抬手抹了抹眼泪,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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