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您跟我在这儿绕这些车轱辘话没用,规矩就是规矩,任谁来了都是如此。”守门的侍卫也不甘示弱,非要坚持自己方才说的话。
“那若是辽王呢?辽王来了你也这般要他出具文书或是腰牌吗?“沈月仙一句话顶了回去。
“这……“ 守门的侍卫一时没能答上来,”你说这话本就不在咱们眼下说的这话里头,整个平州只有辽王是无需任何腰牌和文书就能随意出入的,他的车驾、藩旗都是标志,无人敢随便用的。“
”你!……“沈月仙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他们平州的惯例上吃了个哑巴亏,一时气急。
“既是人家的规矩,咱们客随主便就是了。随我回去就是了。“宁唯熜上前一步,缓和了两句,而后便迈腿离开了。
”可是,他这个样子也……“沈月仙心头一时气不过,还想着继续往下说。
“算了,既然四爷已经提早出来了,再与他争这些有的没的,没无甚意思。走吧。“申君兀说着,轻轻扯了扯沈月仙的拂袖,而后自己便跟着宁唯熜往前走去。
原本心里头还怒气不小的沈月仙被申君兀这么轻轻一扯,顿时没了脾气,朝着人家“哼“了一声,而后便也跟着离开了。
回到住处,沈月仙纷纷不平地把方才经历讲给了符瑶听。符瑶只在一旁笑着听她把话讲完,而后递了一杯酸梅汤给她道:“讲了这么久,渴了没有?“
沈月仙顺利地被引开了思路,开心道:“这就是你昨天所给我做的酸梅汤吗?”
“嗯,就是这个。你是打算生完气再喝还是想现在就喝?”符瑶笑着问。
“当然是现在就喝。那样死板的人如何值得我去生气?”沈月仙说着,接过符瑶手中的酸梅汤,满是喜欢地喝了几口,而后连声称赞。
正伏在案头对着这几日整理资料的申君兀见她神色愉悦起来,自己也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宁唯熜去却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样,思虑慎重。
“方才那个守门怎么说的?在整个平州府里,辽王是可以无需任何帖子或是腰牌就能出入的,是吗?”
宁唯熜猛地抬头看向沈月仙和申君兀他们。
申君兀被他这样子吓到,不解道:“是这么说的,怎么了?”
原本以为自己确信的答案能够让宁唯熜满意,却不曾想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神色也更加凝重起来。
“有什么不妥吗?“符瑶上前来,看着宁唯熜的神情问道。
“我们昨日里头看了这三个府邸的人员出入册子,确实是没找着有什么可以的人员进出。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个人压根儿就不需要登记在册,那他即便是来了、做下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又如何能知道呢?”
“你的意思是……辽王……”听到宁唯熜的推测,申君兀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可是这没道理啊,”符瑶听完,当即提出质疑道,“身为平州府万万人之上、拥有绝对生杀大权的辽王若是真要取这三人的性命,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故费那么大的周章来布下这些谜团?
再则,这三人皆是与辽王共过生死之人,有何事足以让辽王断然地想要了他们各自的性命?但就这两单,即便辽王是唯一能进出平州府各处的人,也未必就能说得通这当中的所有环节。”
“符瑶姐姐的话极为在理,我也觉着辽王没什么可能会对这三个人下手。”沈月仙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