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唯熜喊人把顾大公子依照律例现行关押起来,屋里头剩下符瑶他们四个,符瑶还没从刚刚的审问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沈月仙吱吱喳喳地开了口。

“宁郡王果然查案有一套,这才一天的功夫就揭开了这么多名堂,确实名不虚传!”能把顾大公子伺机报复曹裕安的事儿这么轻而易举地查出来,沈月仙颇为赞赏。

话刚说完,沈月仙便感觉申君兀的手臂从自己的手心里滑落,再一看他已经背对着她了。

“可是……你们不觉得这案子似乎太过顺当了么?”符瑶蹙眉看向宁唯熜,心中带着满满的疑惑。

“嗯,”宁唯熜点了点头,“顾震宁当日从较武场回来,在家里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便出了门,而且还是思绪清晰地落入河中;曹裕安回来后大喜过望,私底下请了归春楼的女子道府上寻欢,却不料死于非命,这曹顾二人的案子看上去似乎顺利成章,但却仍有许多说不清之处。”

“四爷的意思是咱们现在所看到的东西还有蹊跷?”申君兀开口道。

“正是此意。”宁唯熜说着,在顾大公子的书台上寻了笔墨,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圈圈点点起来。

“在顾震宁的案子上,咱们眼下没法儿弄清楚的是,他这人当日是怎么去的河边,又是怎么步履稳健地跳进了河里?这个问题是所有案子的开端,若是没有这事儿顾大公子也不会心生出杀害曹裕安的心思。

讲到曹裕安,虽然当日顾大公子袭击了他,但却并未致命,到底是谁在后头加了一击,这才让他没了性命?还有,当日曹裕安在归春楼要人,这么有碍观瞻的私密的事情,顾大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些,咱们都还没有闹明白……”

经宁唯熜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着觉着问题并没与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我总觉得,像是上天有意让咱们看着这些‘真相’似的,一环扣一环也算紧凑,但却是来得太轻易了。”符瑶看着宁唯熜也在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不由地感慨道。

“莫非……正如这平州府里头盛传的大佛被焚责罚一般,这后头确然有个神明什么的在带着咱们?”沈月仙窃窃地猜测到。

“对了,还有大佛被焚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申君兀插话道。

大家一时静默了。

从来到平州府开始,一行四人碰到了不少事情,虽然这中间顺着既有的线索也揭开了诸多疑问,可现如今这么捋顺起来却发现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这么多事儿下来,我倒是觉着国师郑莽的死并非是偶然凑巧发生,这里头或许跟咱们现在知道这两桩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说不准。”符瑶提笔,在宁唯熜铺就的纸上找了空白处写下了“郑莽”两个字。

“你的意思是咱们先去国师府看看?”沈月仙插话道。

“没错!”符瑶抬眼看向宁唯熜,请示道:“爷,您觉得呢?”

“与其待在这儿被这些一时半会儿没法儿解开的事情困住,倒不如走出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别的线索也不一定。走,上国师府去看看。”

宁唯熜说着,率先起步离开了顾大公子的房间,符瑶紧随其后跟着出了顾大公子的房间。

沈月仙跟在后头,见申君兀受伤的手臂已久留着鲜血,猛地喊住了他。

“申公子,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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