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到了正式比试的那一日,顾震宁输了,而且输得很难看。明明说好是点到为止,但曹裕安却盛气凌人地用长枪将顾震宁绑在头上的发带给挑了下来,对于上阵杀敌都不曾被敌方如此对待的顾震宁而言,这确实算得上是一件启齿大辱的事情。

辽王在一旁看着,觉得曹裕安有些过火,于是当场让曹裕安给顾震宁赔了个不是。

即便是如此,最终世袭罔替的爵位还是被曹家人摘了去,这本就是比试的目的,即便刚刚辽王出手帮着把他的面子挽回了一些,但他们心里头要的是爵位,而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赔不是。

比试回来以后,辽王差人送来了一坛自己珍藏了许久的陈酿,还差人来道这酒他从未给过别人,只求以此来安抚顾震宁挫败的心情。

顾震宁苦笑了一声,接过酒就猛灌。大家都知道顾震宁海量,故而也没人上前阻拦,都觉得反正心情不佳,能醉了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也就好了,况且以往也都是这样子的。

可就在家仆们忙着帮顾震宁收拾房间给他入睡时,顾大公子从外头气势汹汹的回来了

“爹,您怎么能输了呢?曹家本就是世家,这爵位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与我们顾家却是鱼跃龙门的晋籍,这利害关系您怎么比我还糊涂呢?”

顾大公子很是气愤,话说他昨日之前就已经与人许了承诺,打了保票赌他父亲能赢得这个爵位,可不过风光不到一时半会儿,顾大公子就在那帮世子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而他父亲在比试场上被人挑了发带的事情更是让他颜面扫地。

在外头忍了诸多嘲笑的顾大公子回来以后便把火气都倒在了自己这位将军父亲的头上。

顾震宁本就郁闷难当,又喝了几口猛酒,被他的儿子这么耳提面命,一下子就火了,立即二人便吵了起来,动静还特别大,桌椅都被掀翻了。

有仆人在外头听到顾大公子仍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最后说了一句话,让顾震宁震怒之下把剑想要把他给剁了。

“你平日里不礼佛也就罢了,大佛寺的大佛明明就是上天责罚遭天雷所致,你非要上书说是人为!二娘子早就说了,惹怒了神明没什么好处,你偏不听,这下好了,神明愤懑把顾家的大好前程都给断送了,你满意了吧?!”

“你闭嘴!你懂个屁!你自己不学无术亏得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看我今天不个给你点颜色看看!”顾震宁怒不可遏,转身把身后挂在墙上的佩剑拔了出来。

顾大公子向来都是有那惹事的嘴没那扛事儿的胆子,见他父亲动真格儿地想要了他的命,立即拔腿跑得无影无踪了。

而后顾震宁便一人独自出了门,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顾府里的人对于顾老爷死私底下议论纷纷,除了顾大公子执意地认为是死对头曹家人下的毒手以外,连主家的二娘子都认为顾震宁是因为惹恼了神明这才死于非命。

听到这里,宁唯熜禁不住皱紧了眉头。

又是跟大佛寺有关。刚到平州的时候他们便因楠木大佛焚烧一是在大佛寺里打探了一番,可还没能继续往下细究,才第二日便被辽王委至三位竑股离奇死亡的案子里头。

却不想,这里头还有大佛寺的事情。

“顾将军的尸首打捞处离大佛寺可远?”符瑶开口问道。

回话的家仆想了想,回道:“不远,就大概一两里地而已。”

听闻此话,宁唯熜与符瑶相互看了一眼,而后道:“去打捞尸体的地方看看。”

于是,管家请示了顾大公子之后,带着宁唯熜他往当日顾震宁失足落水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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