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仙向来都是这么说话的习惯,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不自知地得罪了这个普通的家仆,正下意识地低头往后躲,直觉身前被一人挡住,那道拳风也顿时听了下来。

带平复了心情抬头一瞧正是申君兀站在了她前面。

“她若是说错了让她道个歉就是了,动起手来可就不对了。”申君兀看着那家仆手里正紧紧握着他的拳头。

家仆气愤不已,大声喊道:“我家将军素来疼惜下人,即使是我们这些家仆也一个个关爱有嘉,我自小被他拾回来养大,如今见他落得这么个结局,竟然还被这不明事理的人胡乱揣测,真真让人气愤难耐!”

大家这才明白,眼前这人受过顾震宁的大恩,这才不允许旁人在他灵前非议。

申君兀微微转头,对躲在自己身后的沈月仙道:“还不给人赔个不是?”

“我……”沈月仙觉得自己没什么地方做的不多,何苦给人家认错,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到。

“无论如何,这毕竟是顾将军的灵堂,你平时肆无忌惮说话惯了也没人理你,这里可放肆不得?”申君兀又严厉地追加了一句。

沈月仙依旧觉得自己没什么地方有错,但见申君兀这么认真而严厉地开了口,只好欠了欠身,对着眼前这家仆道:“奴家出言不妥,望小哥哥海涵。”

这家仆见她这般顺从也开口道了歉,心里的气愤之色少了一些,收回拳风用力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事情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符瑶站在棺椁一侧又将此前从顾震宁身上查勘到的结论记录在了册子上,知道顾大公子喊人来催促的时候,今天的验尸才真正告一段落。

而后,宁唯熜带着他们几个在顾府里有又寻了几个年头长的、当天服侍顾震宁的下人前来询问,从他们的言语中也了解到了顾震宁遇害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顾震宁遇害的前两天,顾震宁与同是辽王左膀右臂的曹裕安曾安排过一场比试,据说这场比试还是辽王发起的。

边疆安稳了下来,顾震宁和曹裕安早已经不用跟着辽王南征北战,与此同时,辽王也步入迟暮之年,心中一直惦记着在离世之前给这两位竑股之臣留下些恩惠,故而承诺,只要他们谁能在比试中赢了对方,就能赢的辽王手里头独一无二的世袭罔替的侯爵一位。

如此一来才算得上公正,辽王手里这一爵位也算是落到名副其实的人家,二来也能在众臣面前有个好的解释。

对于这个奖赏,顾曹二人虽然在平州位极人臣,但两家的子孙小辈却没法儿撑起家族的荣光,辽王的这个奖赏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光宗耀祖、福荫子孙的一条捷径。

尤其是对于出身贫寒、常被曹裕安的手下嘲笑是“莽夫”出身的顾震宁对于这个爵位更是势在必得,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从根本上给自己的家祖抬籍。

曹裕安本就是神策军的后代,家族世代名声显赫,虽然这世袭的爵位与他而言并非天上皓月般难求,但如若是顾震宁拿了,那曹家在平州的地位可就不是一枝独秀了。

正因为如此,曹裕安也格外看重这次比试,还可以在西郊练了三日的刀枪骑射,为的就是比试当日能一举打顾震宁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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