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当时宁肃权因公事上京在宁王府还住上过几日。当时宁唯熜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因着宁肃权带了许多南边有趣儿的东西。在那时的宁唯熜眼里,这位比父亲大了好多岁的伯父就是一个比父亲还能耐的百宝箱,故而总是缠着他。

这一晃也过了十几二十年了。

“来,坐里头去。这些年咱爷俩天南地北的,也没能像你小时候那样待在一块儿,今日是个好时机,可别枉费了啊!”

“既然伯父都这么说了,那熜便恭敬不如从命,陪着伯父一块儿回去。”

宁唯熜说着,跟着宁肃权一块儿坐进了轿子里头往辽王府而去。

符瑶他们几个由一名管事儿太监的领着,在寺外的空地上上了马车。

一上车,好奇了许久的沈月仙便禁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这辽王多大年纪了?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凶,我还以为是个严肃的老头子呢,却不想竟然是个这么让人觉着舒服的老人家。

申公子之前见过么?你确定这是辽王,而不是辽王的父亲么?……哦,对了,申公子,宁郡王在辽王脖子撒了泡尿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当时怎么就尿上去了呢?我想想都觉着好笑,当时的人那不得笑翻了……申公子,您能想得到吗?不觉得很好笑吗?……”

沈月仙本就是活泼的性子,没碰上什么好玩儿的事儿都能自个儿玩出花来,更别说眼下听了这么个梗,更是停都停不下来。

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申君兀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眼睛,看着沈月仙问道:“你想知道?”

沈月仙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嗯,当然!”

申君兀抬手冲她挥了挥,示意她靠近些。

沈月仙果真施施然地靠了过去,眨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申君兀等他开口。

却不料,申君兀不屑地闭上了眼睛开口道:“你想听,可我不想说。因为你太吵了。”

沈月仙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他这般捉弄自己,一时脑羞成怒地扑了上去,抬手捏着申君兀的脸颊就往两边扯:“好啊你!为人师表也可以这么骗人的吗?!现如今你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你得负责到底!”

申君兀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惹怒她,从她扑过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惊叫不已。

坐在一旁的符瑶早已经被他们俩惹得笑弯了腰……

宁肃权的轿子稳稳当当地把人送到了辽王府,一下车辽王的女儿醇平公主就已经候在门口了。

“恭迎父王。恭迎郡王。”醇平公主引着众人向轿子上下来的人行礼道。

宁唯熜下了轿,抬眼便见一美人立于眼前,见礼数呈了上来便回了回礼。

话说这醇平公主在辽国乃至大启也算是有些名头的。据说她虽然是辽王众多子弟中唯一的女娃,但却是彻头彻尾的旌国不让须眉。

相传十年前辽王在平州境内发动的叛乱就是这位醇平公主出征给镇压下来的。也正因为这一战, 当时的大启皇帝才一心向着将她纳为妃妾以示对其尊重和爱慕。

可惜,这醇平公主当初领命去了京师,却在京城仅仅待了一天便回来了,连圣上的面都没见着就打道回府了。

回来后便于由她的父亲辽王向朝廷奏报,称醇平公主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不宜入宫随驾。

当时皇帝听到这个奏报的时候听得脸都绿了,好在威仪尚在且辽王宁肃权实力非同一般,这才没有追究下去,只是慷慨道:“既有心仪之人,那便成全他们,原本这桩婚事也该是心无旁骛才是。”

但自从那是开始到现在,在京城的宁唯熜却从未听过这位醇平公主大婚的消息,来到辽王府见醇平公主仍未出嫁,心中的疑虑顿时升起来。

只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是什么关己的事儿,故而宁唯熜没放在心上,思量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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