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辽王却十分欣喜他们二人能见面,一上来就开口道:“宁郡王,这位是醇平公主,本王的爱女,名唤宁安。”

方才虽然施了礼,但毕竟不如辽王亲自介绍如此隆重,宁唯熜上前一步又给醇平公主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礼。

“见过公主!”宁唯熜本就一副仪表堂堂,现如今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地施礼,醇平公主反倒有些紧张起来。

腮边绯红的宁安全然没了戎装加身的英气,在金枝步摇和瑞丽牡丹的陪衬下,不仅显得端庄闺秀,更是没了常年待在闺中那些女子的扭捏之态。

“宁郡王万安!”宁安轻轻抬手指了指院内道:“父王先行差人回来通禀,我方才已经为郡王腾了个院子,且收拾妥当,这便可入住了。还请郡王移步随我进来。”

“有劳公主!”

站在一旁的宁肃权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姑娘,平日里也没见你对我这么细心,今天倒是贤惠得很。”

“父王早就进了花甲之年,本该是王府里头说话的表率,怎么反倒像个孩子似的?”宁安也不生气,也不羞涩躲起来,看着宁肃权笑着回了一句。

“是是,女儿大了,也懂事儿了,是我老糊涂了。这便带宁郡王过去,好好招待着,万事小心了。”宁肃权慈颜善目地嘱咐着。

宁安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抬手示意宁郡王先行,自己便跟了上去。

符瑶等人的车也跟着在门外头停着,却没有被安排下车架。因着前头是家中主人和贵客之间相会,故而没人敢上去打扰。但坐在车上的符瑶却从车上的小窗那儿见着了这一幕。

虽然宁唯熜已然同自己表明了心意,但符瑶终究心里头有些自卑之意,尚在云里雾里头躺着,直觉得自己庆幸至极,更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那人人口中称颂的少年郎。

如今这公主一出来,眼神满满地盯着宁唯熜身上,他一个男子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她身为一女人,对那样的眼神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沈月仙思恋申君兀的时候是这副神情,她独自端坐在镜子前头思恋宁唯熜的时候也是这副神情。

相比眼前这个高贵的样儿,又想想自个儿平日里和那些尸啊、骨啊打交道,顿时神色暗淡起来。

“你怎么了?”沈月仙“收拾”完申君兀,转头看到她一副郁郁的样子,禁不住开口问道。

符瑶摇了摇头道:“没事儿,有些累罢了。”而后扶额下了车驾。

沈月仙忙跟了上去,絮絮道:“要不要请个郎中来?或是我给你揉揉按按?”

“不必,一会儿睡上一觉就是了。”

几人下了车,声音越说越远起来……

宁唯熜跟着醇平公主往里走,却没什么心思听她讲这府里的东西。尽管世人都知道辽王宁肃权不缺钱,府里头也建得跟个宫殿似的,却依旧没法儿让宁唯熜入眼。

“这就是您此行住下的地方,您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说,我让他们统统改了。”醇平公主笑着安排道。

“公主客气!甚好,无什么可提的了,有劳公主费心。”宁唯熜时刻保持着礼数。

“既然四爷满意,那咱们就别耽搁了,赶紧赴宴去。”醇平公主安抚道。

“赴宴?此前并未听闻……”

宁唯熜话还没说完就被醇平公主抢了先:“接风洗尘宴自是有的,说与不说也无甚大碍,且我父王备了份厚礼等先生去取呢!”

宁唯熜一时不知如何接,他从来不是喜好占便宜的人,也不喜别人过多地给予什么额外的安排。

如今从碰见辽王开始,他就没能自由自在地做一回主,现如今又安排了宴习还备了礼物,这让他反倒觉出了盛情难却的为难。

醇平公主见宁唯熜似乎心有所思,并未曾将她的话听见去,故而开口问道:“四爷这是有事儿?”

宁唯熜行了个礼,也不多说,直接问道:“请问公主,申君兀申先生他们如何安置?”

“王府东侧有安置宾客的小院儿,这会子估计是有人带着他们去了。”

“既有安置宾客的院落,那熜理应循宾客之道,入住小院即可。”宁唯熜客气地推拒了辽王安排他住在王府中区的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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