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着看上一会儿,这只鸡干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动不动了。

“这胭脂果然有问题!”符瑶突然间喊道。

“怎么说?”宁唯熜收回眼神,看向符瑶。

“先前在检验尸身时候就觉着蹊跷,为何这头颅能被这么安稳地割下来,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当初便猜想是中了迷药这才会无意识地任人杀害,但却始终找不出中毒的缘由或是物件。这么看来,她们三人或许都是被这胭脂给迷晕了,而后才被人给杀害了。”

宁唯熜想了想,继续道:“正因为是胭脂有毒的缘故,故而死者的牙齿和舌头泛黑,但腹部和四肢却无青黑的中毒之征。”

“这就对上了!”申君兀听到他们这么说,兴奋地总结道。

“正是如此!”符瑶说着,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这么看的话,这几人看上去像是偶然间遇了害,但事实上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宁唯熜的话让三个人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按照他们之前的推断,这几人遇害应是好色之徒为了满足私欲而做出的一场道德沦丧的勾当,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若是好色之徒所谓,那又为何要费尽心思地做出这番谋杀?他大可不必如此,只需用蛮力将受害者制服,而后轻而易举取她们的性命就是了,为何还会有撕去脸皮、将利器插入阴门的泄愤之举?

……

原本以为案子能在查出毒物之后有所进展,却不想,真当胭脂有毒被确认之后,诸多不解和矛盾之处更是扑面而来。

三人正说着,淮江府尹带着听竹轩的沈月仙走了进来。

“四爷,听竹轩的人来送请柬。”淮江府尹稍稍行了礼道。

“拜见诸位官爷、小姐!”沈月仙向在场的各位一一纳福请安而后直起身子看向申君兀。

早先在听竹轩的时候,沈月仙带着厚厚的妆容,虽然能看得出眉清目秀,但却被浓重的脂粉气给盖住了脸上的稚气,看上去颇像个久经风月的人。

这会子出来了,她换上了一身青色的薄衫,头饰也素气雅致,整个人如同一株六月水波里婷婷而立的白莲,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官宦人家的小姐。

申君兀无意间抬眼看了看她,竟一时怔住无法挪开眼神。

“月仙姑娘来此有何事?”符瑶开口问道,申君兀听闻回了回神。

“方才花娘与诸位老爷们商量着三日后将诗会给办了,特让我来给各位送贴子,邀各位前去观礼。”

“不是下月才办么?怎么突然间这么着急?”宁唯熜不解地问道。

“响午前与花娘一起打牌的有位老爷有一个要上京述职去,那老爷有钱的很,若是真走了便不再回头凑钱给这诗会的魁首当彩头了,花娘替沈姑娘可惜得紧,便提出提前办这诗会,员外老爷应下了,其他老爷也无甚意见,这便定下了。”

“这花娘可真是会做买卖,一点儿兜里的钱也不让人占了去。”淮江府尹笑着打趣道。

“府尹老爷见笑了,我家花娘都是在为我们听竹轩的一众人着想,自然要计较细一些。”沈月仙照着来时的吩咐,无论如何都要在外人面数维护好花娘、维护好听竹轩的形象,说的这话虽然有些违心,但至少回去还能交差。

可这话让申君兀听了去却觉着混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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