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君兀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何事?”
“……申先生可知四爷为何如此生气?难不成是因为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符瑶说着,一脸不解地看向申君兀。
申君兀擒着笑,佯装出一脸一本正经道:“你猜对了一半,也猜错了一半。”
“这话如何说?”符瑶眨着眼睛问道。
“四爷吧,确是因为你才生的气,却不是如你想的那般才生的气。要想明白我这话,还得靠你自己。”
符瑶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先是那个素日里虽然神色严肃但却极少发火的人莫名其妙地吼了一声,而后又是平日里说话直来直去的申君兀像个出家人似的打哑谜,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申君兀就这么走了,剩下她和淮江府尹还没离开,符瑶转身看了看府尹问道:“大人可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淮江府尹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符瑶轻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迈腿出了门,朝后边的厅堂而去。
符瑶和申君兀来到后堂,见几张桌台上堆方着那些物什,便径直查看了起来。符瑶仔细地把东西看了一遍,那些寻常衣物什么的也无什么不同,除了她之前觉着有些不妥的那几个靠水养着的胭脂水粉她们三个都有以外,其他的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符瑶拿着那三份胭脂水粉看了老半天,站在一旁的申君兀终于开了口:“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东西了吧?”
符瑶性子好,不像宁唯熜那般,若是被宁唯熜听见这话,指不定又得如何反唇相讥了。换了符瑶,不过是摇了摇头,而后继续道:“……我总觉着这东西蹊跷得很……申先生,您能帮我找几只鸡来么?”
“找……找鸡?”申君兀摸不着头脑,“公鸡还是母鸡?找来做什么?”
“都行,只要是活的就行,找来你就知道了。”
“行吧,横坚也是帮着你查,找就找去。”申君兀说着便往厨房的方向去。
不一会便拎了两只鸡回来,左一只右一只,各自装在篮子里直扑腾。
“给你拎来了,说吧,怎么做?”申君兀边放下边问道,一个不留神,才放手的鸡便扑腾着飞了出来还好符瑶身手敏捷一下子就把两只小东西给抓了回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行的!”申君兀拍拍手在一旁笑着道。
“小时候在家常和哥哥们玩这个。”符瑶笑着解释道。
“你这心思也敏捷,身手也敏捷,怎么就在四爷的事儿上没用得上呢?”申君兀嘀咕着。
“申先生此话怎讲?是爷有什么事儿我没留神给得罪了么?”
“得罪自然是没有,只是你得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留意留意,你不觉着他待你与旁人不同么?”
符瑶想了想,道:“爷着实对我恩重如山……”
申君兀摇摇头:“除了恩重如山,就没点儿别的?”
“这……”
正说着,宁唯熜从身后走了过来:“查得如何了?”
一句话打断了符瑶和申君兀两个人,申君兀没再往下说,转而对着宁唯熜道:“符姑娘让我寻两只鸡来,也不知要做什么,四爷来得正好一块儿看看她要做什么把戏?”
“爷,您来得正好,我正打算把这胭脂给这活物用上。”
符瑶说着,随手在最靠近自己的那个胭脂盒里头拨了些出来手心里,另一只手抓着方才圈好的一只鸡让它啄上了几口。
而后,符瑶把这只鸡放回了篮子里头,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微微俯身看向篮子。
之间这只鸡原先还是好端端地扑腾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便开始有些安静下来。
符瑶觉着不对劲儿,却没把它从篮子里取出来,而是继续留在里头。
申君兀也觉出了异样:“它怎么不扑腾了?累了?”
符瑶没有理他,而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这只鸡的两只脚看着,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这只鸡便开始晕晕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