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兴王府的四爷,宁唯熜宁郡王。”还没等宁唯熜开口,申君兀便开了口。

淮江府府尹顿时后背吓出了一层薄汗!怪不得这人对大启的律法法典如此熟悉,原来就是两年前名震京师的断案圣手,淮江府这回是撞枪口上了。

“属下有眼无珠!还请四爷宽恕!”

府尹的带着几名官兵跪下认错,宁唯熜脸上怒气未消,示下道:“这些虚礼且免了,眼下我带的人已将这解肢验看了一番,带回去与仵作碰碰,尽快查清此案。”

淮江府尹带着几个人领了命,迎宁唯熜上淮江府衙去了。

淮江府衙里头的仵作已经年过花甲之年,见府衙的官员拎着两只解肢上前来,动作缓慢地看了又看,却没能得出个所以然来。

“淮江府衙里头就这一个仵作?”申君兀看着这名仵作吃力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

“回申先生,这仵作本就过了在府衙里头任职的年纪,却因上头分发下来的新任仵作一职都没来,府衙里头的人头数又少不得,这才让他顶到了如今……”淮江府府尹不敢隐瞒,如实将实情道出。

“荒唐!仵作一职虽位品不高,却是清狱事、证大辟的至重之人,尔等竟如此儿戏!”从方才一直到眼下,宁唯熜对淮江府不满之色愈重,听见此话更是气愤不已。

“郡王息怒!小小淮江府亦是无奈之举。此前圣上不理政,这些事情皆被压制,虽然朝上有人定时清理,可这些不大不小、无关痛痒的事儿却迟迟得不到解决。

淮江府也常常为此苦恼不已,多次上报却被‘命案多不发生,无需急于一时半刻’为由给打发了,这才无奈拖到了如今……”

淮江府尹痛涕陈词,宁唯熜听他所言,心中亦有些无奈。

淮江府尹说的事情也并非造假,此前朝政停滞,诸多大事要事尚且无人顾忌,更别说这样的事情了。

如今虽然京师里头安稳了些,但要等到淮江府新的仵作到来,这案子怕是早就错过了验看的最佳时辰。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道:“所报若属实,我会让上头帮着将此事尽快处理,但也不是这一两日就能答复的。这案子既然出了就不能耽误,我会留下来帮着查明再离开的。”

此话一出,不禁淮江府衙上上下下二十几人觉着意外,就连申君兀和符瑶都觉着有些意料之外。

淮江府的人自然是喜出望外的,非但因着这案子有了照落,更因着一下子来了这么个断案圣手,那这案子岂不是不出三五天就能告破了?于是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流露出些许如释重负。

而站在一旁的申君兀则是完全不同的态度。

他眉头紧蹙,对于宁唯熜的决定并不认同,只是眼下这场合他不便直说,于是,待三人回到船仓之时,申君兀便忍不住开了口。

“咱们这趟南下,为的是去平洲查大佛寺被焚一案,这无端端地在这儿查案耽误时间不说,这事儿本也不是咱们所辖之事,由淮江府去办便也就是了,何故帮着查明?”

申君兀的话亦不无道理,宁唯熜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脸上微微笑着道:“如今这事儿倒也不会全揽在手上,查出个线索能知个来龙去脉便由淮江府去办就是了。

咱们本就提前出来了,南渡江那儿比咱们预想要花的时间短了些,用在这儿也正好。再则说,人命之事大于天,现在淮江府正好缺个懂检尸的,符瑶能帮得上忙是再好不过了。你说是不是?”

宁唯熜说着,微微低头笑看着符瑶。

“四爷说得极是。人命大于天,我定会极力帮着找出凶手,免得耽误去平洲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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