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还真是小瞧我了。这么说吧,太初宫和整个京城里共有宦官约莫十万余人,驻守西北的防军也不过就这个数了,二位觉着我的胜算如何?”

邹天启正说着,远处钟楼和鼓楼同时传来敲奏声,邹天启神色顿时变得越发轻松起来。

“听见了么?东面和南南的钟楼、鼓楼都响了,那些被你们看不起的阉人已经把他们侍奉的那些皇亲贵族押了上去,你们可以数数,听见多少声便是擒了多少人,这是他们给我的喜报!郡王要不要也去凑凑热闹啊?!哈哈哈哈……”

“邹天启!你莫要太猖狂了!你若是敢动四爷一个手指头,兴王必定将你碾成碎渣!兴王手里头有的是兵士镇得住你!”

“申公子,您确实是明白人,只是纵然宁克剑在城郊有十几万大军,他的宝贝儿子现在却在我手上,你觉得他愿意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活生生地将性命断送吗?”而这也正是邹天启把符瑶绑来引宁唯熜前来的目的。

邹天启得意地看了看天,复而问道:“怎么样,郡王?咱们刚刚的游戏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我见您对这丫头上心得很,你不是曾许下要护着每个找你伸冤的人么?这个也算上一个,不如我把丹药毁了吧?”

邹天启说着,顺势准备将丹药扔到火炉里。

宁唯熜这才明白,自己在宫里头的一举一动实则都在邹天启的临视之内。

见此状,宁唯熜大声喊道:“慢着!把解药拿给圣上,我来替她!”

”呵,你倒是两全,“邹天启冷笑了一声,“可怎么办呢?我偏偏还就不让你如愿了!”

邹天启说完,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将悬着符瑶的绳索割断。只见符瑶直直从高空往下坠落,紧紧闭上了眼睛。

宁唯熜更是慌了,以万钧之势往前冲了上去,好在少时从师练过些武,此时才能在符瑶即将坠地之际将其接住,顺势往自己怀里揽紧,进而护住了她。

符瑶抬头望向宁唯熜,口中被填之物即刻被取出。

“玉忧和绮秀是他杀害的,我在暗房里见着她们的簪花和衣裳了!”符瑶的话让宁唯熜不由地将她揽得更紧些,如果不是为了引他前来,符瑶估计这会儿也已经遇害了。

“邹天启,你已是位极人臣?为何还要做这大逆天下之事?!连两名宫女都不放过!”宁唯熜呵斥道。

就在此时,离豹房离宫最近的北面城门上同时传来钟声和鼓声。

邹天启的神情变得更加不可一世起来,他将面前挡着他视线的幔帐悉数用匕首撒裂,露出一脸可怖之色。

“宁唯熜,你都已经说了,我只是‘人臣’而已,连这样一个废物都能当皇帝,我为什么不能!”

邹天启大吼了一声:“听听!这四城就都要在我手里了,你们还拿什么与我斗!将原本就是我宁国韬的天下!”

“宁国韬?!”宁唯熜脸色骤变。

“先储君宁志远的嫡孙宁国韬?!你不是未出满月就死了吗?!”申君兀一脸吃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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