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唯熜与申君兀急急赶到后门,果真见有工事房主事儿与几个工匠黄门正在忙着搬几袋麻布袋的东西。

见有人赶来,几人赶忙着要驾车而逃,更,是此地无银之举,宁申二人奔上前拦在了前头。

“这车里头的东西先留下,待检过再说。”

“大人,昨日张大人已经吩咐了,没有圣上的手谕您管不着这车东西。怒小的得罪!”

“好大的口气!一个工事房主事连阶品都算不上,胆子倒是不小!”申君兀吓了一声。

宁唯熜见他准备横冲直撞的样子,紧接着开口道:“你可想清楚了,这会子若是硬闯,可当监守自盗论处,出了这门,内卫可便得见可擒了!”

这话让工事房主事儿的略微思虑了一会儿。

尽管如此,宁唯熜心中依旧没什么底气。

工事房离司刑处距离不算近,符瑶虽然接了他的话赶忙去司刑处找内卫长来帮忙,但这么一来一回却未必赶得及将人带来拦住这个搏命之人。

正在焦虑之际,突问身后来了一行人。

宁唯熜仔细一辩,认出是此前他为太初宫更换的守城侍卫,心下不禁一喜。

“郡王,我等前来助您一臂之力!”

“来得好!工事房主事拒不从查,由监守自盗之嫌,将其就地拿下,所运之物悉数扣押待查!”宁唯熜下令道。

“得令!”侍卫得了令后便齐齐将工事房住主事以及几名黄门给拿下了。

宁唯熜和申君兀算是彻底送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待到把人带走后,宁唯熜得了空才询问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会儿该是在城门守着,就算是换班了也未必行经此处,怎么往这边来了?”

“郡王好记性,卑职刚换了班,确实无需从这行走,只是回去的路上碰见一名宫女出示了您的腰牌,并且说您在工事房这儿需要增员这才过来了。

您那块腰牌乃随身之物,能解出来交于她,必定情势危急,卑职不敢怠慢便带着人急急赶了过来。”

听侍卫这么一说,宁唯熜明白了原来是符瑶中途灵机一动换了主意,这才解了这燃眉之急。

正说着,符瑶便随着十几名内卫一道赶到了工事房门口。

“属下来迟,请郡王责罚。”

“司刑处离此处颇有距离,能这时候赶来已是及时,我自是不会责罚。如今守城侍卫已将人擒住暂时看管,你们去把人替下来。”

“是,属下这便去!”

“我跟去看看,顺带着把刚擒住的那些人一并送去司刑处。”申君兀提议道。

“嗯,去吧。”宁唯熜点了点头。

内卫得令赶了进去,申君兀紧随其后也跟了去,只留下宁唯熜和仍旧气喘吁吁的符瑶。

宁唯熜见他们走远了,转身低头看向符瑶,只见她面色红润,额头上挂着大大的喊住,还不住地喘着粗气。

“跑着来回的?”宁唯熜轻声问道。

符瑶没开口,只是不住地点着头。

宁唯熜轻笑了一声,四下望了望,见离这里几步之遥的水池边上有几块儿平整的石头,便抬手向符瑶示意道。

“过去歇会儿。”

符瑶已是累的不行,见那儿有水有树荫的,想都没想便跟着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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