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后头观审的申君兀更是心里气恼得很:“四爷,这阉货还真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皮厚得很。要不是定罪得他自个儿在诉状上签字画押,他这副样子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宁唯熜眉头紧皱,对眼前这事儿总觉得不妥。

“我总觉得他实在刻意拖延时间,而且他这么有恃无恐,仿佛是认定了会有人来救他似的。”

“这宫里头还有谁赖救他?圣上每日忙着在豹房里寻欢作乐,邹天启被一堆事儿压着连走路都恨不得能飞起来,哪里有空理会他?难不成是其他当什么皇亲国戚?可这些人平日里也都知道张守吉脾气臭冲天,谁会与他有来往?”

宁唯熜摇了摇头,一时没弄明白。

“符姑娘那儿今儿早上给工事房那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方才我打从那儿来的时候见她把咱们说好的标记放在了门口,看样子该是完事儿了。”申君兀笃定地说道。

“好,让内卫先审着,咱们先过去看看。”

原来昨儿个夜里,符瑶把张守吉在宫外有私宅的事情说出来后,宁唯熜便对分头进行了分工。

一大早申君兀便去了趟内卫处让内卫长派了人手跟着他一道将春苑琼给围起来,帮着他把张守吉给逮到了大牢里。

与此同时,宁唯熜将昨儿夜里与张守吉接触的那般场景有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那般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样子让他更加坚信这工事房里头肯定有鬼。

于是,他连夜让熟悉宫里头女工事务的符瑶换上了工事房女工的衣裳潜进工事房,趁着张守吉回私宅无人阻挠之际打探账本的下落。

三人各自忙于一事,且相隔亦远,不方便相互间即时沟通事务,故而约定若是符瑶能找着账本的下落那便将一块红色的绸巾绑在内卫停在工事房门口的马车有门处,若是不成,那便绑上一块白色的绸布。

申君兀今早上跟着宁唯熜从外后回来以后特意去了趟工事房门口看看,发现上头绑了一块红色的绸布,心里头不禁欢心起来,便赶到司刑处告知宁唯熜便顺势陪审了一会儿。

说话间,宁唯熜与申君兀已经赶到了工事房。

二人走到门口,见符瑶正焦急地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宁唯熜他们,符瑶满是急切地跑了过来。

“工事房的人今儿个整理了许多存档准备运去城外头烧了,我夜里的时候顶了个值夜宫女宫女的差,见他们从账房里把好几摞账本搬出来装进了销毁的麻袋,若不是夜里头这些东西运不出去,估计早就成灰烬了。”

“东西现在在哪儿?”宁唯熜急急问道。

“还在后门处,这会儿估计打算走了。”

“申君兀,咱们去后门把车拦下。”宁唯熜急急准备离开,转身对符瑶嘱咐道:“你现在去趟司刑处,让内卫长派几个人过来工事房帮手。”

“可单凭我这么去,内卫长未必能信……”符瑶略有些为难。

“你把这给他看,”宁唯熜说话间从腰间取下来一块菠菜绿翡翠腰牌递到了符瑶的面前,“快去快回,当点儿心!”

“嗯,好,我这就去。”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