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方才还说我‘私闯民宅’,敢问这宅该是您自个儿的才称得上是这么个罪名吧?若不是,您可也是’私闯‘了别人的宅子了。”

张守吉依旧挣扎着。

他从来没想过昨晚上那个人给他说的话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尽然全都成真了。

直到现在他依旧觉得自己不可能出事,也不能有人愿意放任他出事,单现如今宁唯熜就出现在面前,一脸不容质疑滴带着内卫打算将他带回去。

原本依赖的倚靠就这儿不知所踪,张守吉只能自己给自己找说辞辩解,但说出来的话却苍白无力得很,反倒显得自己笨拙无脑。

“张公公,若您还想跟我们郡王聊,那便换个地方,咱们可都备好了。”申君兀在一旁说着,示意内卫上前,“把张公公请到司刑处去。”

张守吉自是不愿,哭着喊着要去离宫面圣。

宁唯熜自然没有理会他,径直将他送到司刑处后便正式审问起来。

“张守吉,眼下内卫将被你扣在私宅里的二十几名宫女放了出来,她们一致证你施虐,你可认?”内卫长端坐于堂上问道。

“小子,你尚未当内卫之时不过是我工事房内的一个奴才罢了,现如今在我眼前摆什么大人的架子?你觉着我会吃你这套么?我堂堂太初宫的大总管,连找个宫女儿当‘对食儿’也得一一上报不成?再者说,这些个奴才说的话若是可当真,还要司刑处做什么?”

张守吉心中笃定地认为自己所犯之事并宫中独一份儿,更何况自己后头还有多少高管皇戚跟着,自己要是载了跟头,那些人肯定也好不了,故而坚信自己不过是走个过场,没什么好怕的。

“张守吉,我如今奉旨查案,将你带进这大牢来那便是有证可查、有罪可溯,你这般抵赖无济于事还是快些召出来!”

内卫长自是不理会他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二十几个宫女身上都有不同的伤,且每个人都泪流满面地指证他施虐,张守吉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让他一时觉得气愤不已。

“哟哟哟,可吓死我了!我说内卫长大人,你尽管来,今儿个要是不把我吓死,你就不是个男人,和我一样,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你!”

内卫长一时气竭。

此时站在后头观审的申君兀更是心里气恼得很:“四爷,这阉货还真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皮厚得很。要不是定罪得他自个儿在诉状上签字画押,他这副样子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宁唯熜眉头紧皱,对眼前这事儿总觉得不妥。

“我总觉得他实在刻意拖延时间,而且他这么有恃无恐,仿佛是认定了会有人来救他似的。”

“这宫里头还有谁赖救他?圣上每日忙着在豹房里寻欢作乐,邹天启被一堆事儿压着连走路都恨不得能飞起来,哪里有空理会他?难不成是其他当什么皇亲国戚?可这些人平日里也都知道张守吉脾气臭冲天,谁会与他有来往?”

宁唯熜摇了摇头,一时没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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