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兀,你明日去趟内卫处,让他们去城郊把苑琼四周先给围起来,这么直奔过去就算是见着张守吉在里头也拿他没法儿。
符姑娘所说张守吉私纳宫女的事儿倒是个个突破口,届时便以秽乱后宫为名将张守吉给扣起来,回来再慢慢审问。”
城南春苑琼。
这是一出树荫茂密的宅子,外头看上去隐蔽的很,但里头去装饰得富丽堂皇。
张守吉躲在这个自己给自己建造的世外桃源里,正为昨晚上把宁唯熜一行人请出工事房而沾沾自喜。
话还未说完,便见一人影立于窗外,依旧是那衣服黑衣黑斗篷,不见面上的神色何喜怒。
每次见着这个身影,张守吉都会慌得没了主张。
“你倒是清闲得很?”来人开口低声道。
“爷,您怎么来了?”张守吉忙里忙地上前去。
“我来是给您送好事儿来了。”那人依旧语气冷淡道。
张守吉一身冷汗都吓出来了。
“爷,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示下,莫要吓唬奴才。”
“我倒没想着吓唬你,你听好了,眼下你这宅子已经被人盯上了,你的俸禄不过那么点儿,这宅子的来历就够你被他们查的了,赶紧从这儿搬走,莫要在回来了。”
“走?爷,您这话说的,我能走到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说了这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搁下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那我宁愿死在这儿!”
“不知死活的东西!”
“爷,您神通广大,一个宁唯熜而已,就不能将这事儿给糊弄过去?咱们可还有大把银子没收回来呢?您就这么甘心被他给搅了?”
“你当真不愿意走?”
“当然!出了这京城,我就跟原来一样了,像只狗一样摇断了尾巴也无人可怜,当然不走!”
张守吉的决绝让眼前来劝他离开的这儿黑衣人甚是无奈,然而,黑衣人却没有继续劝下去,反倒想了想默许了他这个决定。
见来人没有在继续让他走,张守吉心里头满意的很,反正自己不是罪魁祸首,真要是查起来,上头有的是大人物替他顶着,怕什么?
于是,来人走了之后,他又继续在宅子里头肆意挥霍玩闹了。
第二日,张守吉睡到太阳大晒的时候才起来,打开门的时候,门外已经站门了内卫,而站在最前头的便是宁唯熜。
“宁唯熜?你怎么在这儿?”睡一觉起来见着这个人,张守吉有些慌。
“张公公好睡意,天大亮才醒了,熜甚为羡慕!”
“郡王,您有什么事儿还请到宫里头说去,这么兴师动众地所为何事?”
“张公公这话该不是又要让我去找什么手谕或是文书吧?内侍秽乱后宫本就是内卫处的职责,圣上命我进宫查案是已经内卫处全权交由我来管辖,由我带着他们前来逮你归案,是不是都是遵照规矩来行事?可有逾矩不和礼数之处?”
“宁唯熜,你无凭无据擅闯民宅,但就这点我便可不予理会你们这帮人。”
“张大人,你这宅子了的女眷可都是我的证人,您私私宅在先、私纳宫女在后,但凭这一点将你拉回去就不是冤枉你。”
“你……你血口喷人!你说这宅在是我的可有证据?说我私纳宫女可有人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