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教训得是,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工事房主事儿的连滚带爬地忙着造账本去了,心里头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能不怕么?宫里头违禁买卖的麝香几乎都是从工事房出去的,若真是查起来,不出三天顺着线索就一定能找着这里。

此前他们从未有这样的仓皇失措过,因着这事情都是张守吉张公公在主导,他们几个不过是具体办事的人儿,料想若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张守吉首当其冲定会护着自个儿安好。

只要他这个大树没事儿,他们这些在树荫下乘凉的人就更不会有事儿。

可就在方才,从不来工事房对账的张守吉露出了那副满是指责并全然没了淡定的模样却让他第一时间觉得事情已然没有料想中的那样简单了。

张守吉见主事儿的忙着去造账本,心里头却依旧安稳不下来。

如今如宫查案的人已经再太医院翻账本了,只消一两天的功夫便能查到工事房来。工事房主事儿的虽然已然明了他的意思,但照此前的样子,确实没法儿放心,因此,他换来身边的贴身小厮,让他跟上去帮手,若是有什么差池随时来禀告。

这两天符瑶和宁唯熜都是到了太医院下值的时候才会的睿思殿。

一回到店里,符瑶就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告知给宁唯熜。这几日,符瑶在太医院的账册上见着不少麝香最终都流往工事房,而工事房是作何用的便看不到了。

“郡王,太医院大多数麝香都被工事房给领了,咱们是不是该去工事房查查?”

“这是自然,今日晚了,明日再让人去工事房传话,将账本给备好。”宁唯熜点头道。

二人正说着,申君兀碎碎念地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你这殿门上怎么贴了这么一张纸?”

宁唯熜有些意外,方才他二人进来的时候并未见到外头有什么东西,怎么现在就多出了这么一张纸呢?

“方才并没见着,什么纸?上头写着什么?”宁唯熜起身问道。

“上头的字迹歪歪扭扭的,看不出个什么东西,倒像是个孩子的字似的。”申君兀说着,把纸递到了宁唯熜面前。

宁唯熜接了过去,仔细辨认了下才大致看清楚上头的几个字:“张守吉于工事房造麝香账本”。

宁唯熜将它们读了出来,意思倒是明白了,却觉得诡异得很,到底是什么人把这种传递的纸张光明正大地放在睿思殿门口呢?

“这东西会不会有诈?”申君兀问道。

宁唯熜蹙眉:“不管是否有诈,我们都得去看看,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就更无措了。”

“四爷忧的是。那咱们现在就赶过去?”

“嗯,现在就去。”

宁唯熜说着,带着符瑶和申君兀一并向工事房而去

工事房内,张守吉由下入伺候着,正闭目养神待工事房主事儿的把账本拿来。

一个小黄门忙里忙慌地跑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张守吉顿时睁开眼睛,神情紧张起来。

“眼下人在那儿?只有他一人么?”

“宁郡王刚到的工事房,奴才将他请了进来,喊人沏茶伺候着便赶来通禀了。与他一道来的还有申先生和一个女的。”

“有说来干什么吗?”张守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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