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果然没举荐错人,不过几日的功夫,宁郡王便查出了玉忧在宫外有私情的事儿,据说还赶到了染坊把人找了出来。这些个进展当初内卫花了大半个月都没找出来,宁郡王一来当日就给找出来了,果真厉害!”

邹天启低着头回禀着,看不出脸上的忧喜。

“当真这么厉害?”圣上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说玉忧的案子可以结案了?”

“郡王那儿如何打算的奴才不知,但从内卫那儿集齐的物件儿看,说结案也没什么不妥的。”

“说说看,如何定的这个案子?”

“玉忧与直隶染坊一个叫杜韶的有私情,后被宫里人察觉了,为了这男人不受极刑故而自己儿上吊了。”

“若是真有私情,这案子这么结了对此二人而言反倒是一桩好事。你去跟宁唯熜说说,差不多得了,不过一两个宫女,如今闹了这么久整个宫里头味儿都搅没了;再者说,下月中太初宫还要给萧太后办一场大宴,犒谢那些进京相贺的藩王和外番使臣,再这么闹下去,闹不好到时候把大启的颜面都给扫了。”

武宗所忧虑的事情邹天启当然知道,说以大启颜面为重自然是冠冕之词,最要紧的还是宁唯熜在宫里头查案这几日禁严了,宫女们没法儿向从前那样自由地随意让武宗游幸射箭。

邹天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道:“奴才明白,这就过去与宁郡王说说。”

说完,邹天启便退了下去,出殿往长乐宫睿思殿的方向去了。

睿思殿内,宁唯熜正带着符瑶和申君兀理清思绪。

“莫说在市井了,就算在宫里头麝香都算是名贵之物,能被被这么私底下买着,若不是有人专门供货,怕是很难维系下去。”符瑶看着桌子上的纸箭头道。

“除非这东西四处都能寻着或是监守自盗,否则如何能持续供着?”申君兀接话道。

……

尚未得出结论便听门外有小黄门通禀邹天启求见。

宁唯熜放下手上的笔墨,示意符瑶跟申君兀退至后殿,自个儿则起身往门口走去。

“郡王安好!”邹天启给宁唯熜行了个礼。

“邹公公客气,请进里头上座。”

二人落座后寒暄了几句之后,邹天启便切入了正题。

“奴才奉圣上命,督办此案的进度,前几日在内卫那儿看了册子,见郡王已然查出案件的真相,特来道贺!”

宁唯熜有些懵,这几日查下来虽得知了不少此前未曾知晓的情况,然对于案子来说却并无什么实际的进展。

送去内卫那儿的材料也不过是例行公事按进度递交上去,也无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论断,更谈不上查出真相一说。

邹公公莫名的道贺让他有些懵得慌。

“不知公公此话从何说起啊?”宁唯熜请教道。

“虽然郡王未在材料后头加注,但玉忧身为一名宫女与宫外的染工存有私情一事已经足以让这二人皆没了性命,既然横竖都难逃一死,圣上的意思是以不惊扰下月宫中的大喜宴为上,能结案的便也就结了,莫要影响了我朝的颜面。”

宁唯熜一脸意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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