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瑶难掩一脸惊讶,呆愣了好一会儿后回过神来。

“郡王安好!”符瑶退后一步行了个礼,看来她还没被惊傻,还知道先行个礼。

宁唯熜轻声应了一声:“把你知道的有关这二人的事情与我说说。”

符瑶点头应下,将此前所见所闻之事无一隐瞒地告知了宁唯熜。

只见宁唯熜神色越听越凝重,符瑶所说与此前仵作和内卫承上来的剖析竟完全相反。

在他以往的断案中,描述与断论不符的也有不少,但像这样大相径庭的却属少见。

仵作在尸检报告上是这样描述玉忧和绮秀的尸身的。

“缢死者有缢痕于耳后相交,脖颈缢痕重,呈深紫色,身上无他伤,断其为自缢闭气而亡;

涨水者腹中、口中酒气熏天,跌落处戏莲池畔有绊倒之迹,故断其为饮酒致醉而跌落池中溺水而亡。”

按照这两个结论,玉忧和绮秀虽然都是死于非命,但却与他人与关,更谈不上阴魂一事了。

然而,符瑶的说法却让这两个结论彻彻底底地被推翻了。

想来昨日内卫长也是知道一时理不清,这才让符瑶亲自上睿思殿来说个明白。

“玉忧与绮秀生前住处可有被人动过?”宁唯熜想了想问道,既然符瑶的证言与结论不符,那就从死者生前的遗物入手,说不定能寻着什么新的线索。

“未曾被人动过。二人出事后内卫便封了那间寝室,我也从那搬了出来,无人进入过。”

“那你可还记得她们二人此前所属之物置于何处?”

“自然记得,不过前几曰而已,我还帮着取过东西。”

“嗯,那便与我一同前往,或许有东西在等着咱们。”

符瑶一时不明所以,只知道自己才把话说完,就被眼前这男子拉着朝浣衣局的方向去了。

浣衣局东南角的一排耳房,是符瑶和玉忧她们之前住的地方。

因为这里常年浆洗衣裳,又加之通风排水不怎么好,故而潮湿而又阴暗。靠近墙边人少经过的时候更是长满了青苔,滑腻而湿漉。

宁唯熜由符瑶领着往前行了一段之后到了那间被封的寝室。宁唯熜向守在两侧的侍卫出示了腰牌,二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后退至两边。

符瑶抬手推开扇熟识的房门,一阵腐朽阴郁之气传来,宁唯熜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你就住这儿?”他开口问道。

“嗯,从入宫到现在一直住这儿。”

宁唯熜不知为何,觉得心里头不大舒服,还想问些什么却找不找由头。

符瑶却没去留意到他神色上的变化,只是直指墙角那两个柜子道:“玉忧和绮秀的柜子就在那边,上边各有姓名。”

“好。”宁唯熜应了声便走了过去。

因着这排耳房在全依着宫墙而建,加上前头又有宫殿挡着,虽是大白天,可屋子里却暗得跟入了夜似的。况且这些时曰有阴郁得很,这屋里头实在是暗得有些不像话。

即然是来找东西的,看不清瞧不明的还能找出些什么?

于是宁唯熜转身向门外喊了一声,让那两个守在门口的内卫进屋把这两个柜子搬到外头敞亮的地方去,好细细找个明白。

两名内卫手脚倒是快,没一会儿的功天便依命把东西抬了出去。

“把这些柜子都开了,里边的东西倒出来一样一样找。”宁唯熜在一旁抬手指了指说着。

符瑶上前与内卫一并忙活起来。

宁唯熜正准备俯身查看,身后却有人搭起了话。

“宁郡王果真勤勉得很,看来皇叔没有举荐错人。”

几人寻声望去,只见邹天启立于眼前,穿着贯常所见的金色蟒袍,正手执拂尘一脸笑意地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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