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从停尸体房回来,符瑶就一直惦记着内卫长与仵作是否真正查出了玉忧以及绮秀的死因。但却苦于无人可询问、无门路可询问。

直到今天,她在偏殿值完勤之后,被内卫长唤来询问线索时才再次走进这个案子。

“我记得你上次说,玉忧和绮秀二人皆与你寝于一室,可有误?”内卫长确认道。

“正是。”

“那好我问你,此二人在临出事前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符瑶仔细想了想,道:“未见有什么异常,玉忧向来不爱说话,绮秀则话稍微多些,每日张宫官派的活儿满满当当的,我们几个回来都是倒头就睡,累都累的不成样子,即便是有什么心思也没空去琢磨。”

符瑶这话似乎并不是很让内卫长满意,于是内卫长又继续追问道:“玉忧就不曾有厌世或轻生的迹象吗?”

符瑶听这话,心里觉得奇怪得很。

她们几个里要说最幸运也是最如愿以偿的也就是玉忧了。她没什么太大的愿望,唯一希望的就是被皇上、太后这些人看重,在他们身边贴身伺候着,如此一来无论月钱还是赏钱都能多些。

而事实上,她这样的愿望也正在被实现着。从张宫官手底下干活到熙乐殿偏殿轮值,玉忧当月的月钱已经高出了不少,更别说被太后指派去做其他的事情,赏钱就更是额外的收入了。

有好几次玉忧都在临睡前偷笑着在她跟前掰着手指头数钱,那样子她满足极了,哪有什么厌世的迹象?

“大人,玉忧与我处得紧,但我却从来没听她提及过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她每日都眉开眼笑的,看得我都跟着欢心,不曾有什么厌世轻生的迹象。”

“那就怪了……”内卫长喃喃地念叨着,而后继续问道,“绮秀呢?可曾与谁有过什么过节?或是惹上过什么事情?”

符瑶不解地抬头看向内卫长:“大人,您这话更是无从谈起。绮秀虽然爱发些牢骚,但却是一顶一慵懒之人,能把分内的事儿干完已属不易,又怎么会想着去招惹别人?您今日所说之事,皆是我平日里不曾见着的。”

“你今日所答之事与本官所掌握的线索有所出入。此案明日起交由宁郡王审理,你明日自行上他那儿去将实情从头到尾讲一遍并听候他有什么吩咐。”

“是。那大人,宁郡王在何处办公,明日我该去哪儿回禀?”

“长乐宫睿思殿。”

次日,长乐宫睿思殿外。

昨儿个夜里,符瑶一夜没入眠,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于是一大早便来了。

还没正式办公,一群小黄门正忙着搬运东西,看样子像是什么人要住进来似的。

符瑶走近,对着小黄门客气道:“给公公请安!请问宁郡王是否在此处办公?”

“你是什么人?寻郡王何事?”

“昨日内卫长让我来寻宁郡王,说是看看他有什么吩咐?”

“既如此,你先在廊下候着,等郡王来了便会寻你问话了。”

符瑶回谢了一声进了大殿,在廊下站着,静候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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