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认出来这是何人?”

“长乐宫熙乐殿偏殿的轮值宫女,玉忧。”

“你如何认得她?”

“她与奴婢同住一榻,故而不仅认得而且又几分熟识。”

“妥。稍后待记事官前来将你这话记下便可离开了。”

“大人,”符瑶并不打算离开,而是提了提勇气,直接问道:“敢问玉忧是死于何因?”

“你只须在记事官的蒲子上画押即刻,余下之事宫人无需挂怀,某自当请仵作前来细细查验。”

一句话,就把符瑶给挡了回去。

“大人,奴婢虽然不精通查案之举,但却也明白,尸身不宜停放太久的道理,若是耽误了时辰,验尸所证便会生出诸多纰漏了。”

内卫长被符瑶这么直剌剌地回了一句,顿觉脸上尤为挂不住,于是沉着脸道:“守好你的本分,宫里秉公查办之事岂容得你来过问?”

“可是……”

在等级森严的太初宫里,别说是一个宫女了,就是有一定品衔的官职也未必就能过问这些不在职责范围内的事情。纵使她现在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

记事官带着簿子行至符瑶身边,抬手示意她随行前往记录认尸结果。刚出这停尸的房间,一名内卫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语气急切地禀了上来。

“大人,长乐宫的戏莲池里浮上来一具女尸,打捞的人认出了那尸体,是张宫官手底下的宫女绮秀。”

“什么?又死了一个?”内卫长不由地吃惊起来,“可曾查过这宫女这两日的行迹,可有异常之处?”

未曾离远的符瑶听闻此事,赶忙跑了回来,对内卫长道:“大人,绮秀也与我寝于一处,这两日她与我同进出,并未有什么异常。”

“即刻去请仵作前来,将打捞上来的尸体抬至此处一并检验。再则,把太初宫里的宫人重新清点一遍,看看是否尚有人失踪的。”

内卫长安排了下去,几个副手应了声“是”,而后出门办差去了。

而后绮秀的尸体被抬来,仵作随后进场验尸,符瑶则在一旁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笔录完毕后便被内卫请开了。

回到寝室的符瑶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不过两日的时间,她平日里走得最近的两位姐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内卫虽然介入侦察,可这事情却始终让她觉得蹊跷得很。

虽然玉忧和绮秀并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性子,但至少她们一向不与人为敌,连口角都极少有,怎么突然间就遭了不测。

现如今无法介入案件的探查,但好在仵作及时赶到,符瑶觉得至少死者身上留下的痕迹是不会说谎的,盼着内卫能尽快找出她们真正的死因,还一个清白公道。

**************

京城离宫里,圣上正在离宫豹房里拥着几个美女玩着博彩。

“圣上,邹公公求见。”一名守门的小黄门上前禀报道。

“不见。”圣上一脸不耐烦地回答道。

“可邹公公说了,事关朝政,不可儿戏……”

“你怎么也跟着罗里吧嗦起来了,朕是皇帝,还轮不着一个太监来指手画脚。”圣上怒了。

“既如此,那咱家这就辞官回去,还望圣上即刻放行,也好让咱们马上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邹天启就已经走了进来站在身后了。

圣上不禁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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