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成北疆战事告捷得胜归来。

对于战朔来说,这无异于最好的消息,苏北成回朝,大燕朝最晓勇的军队重新为战朔摄政助威,需知即便朝堂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翻上天去,也无力与军权在握的战朔斗法。

至于大燕朝余下军队或边疆戍敌,或有守卫重镇的要务,根本抽不开身,而太后和皇帝手中能随时调配的军队仅有御林军一支,不足以与战朔的北疆诸将匹敌。

只见苏北成得胜归来当日,满城同庆,太后皇帝碍于面子,随战朔一同前去城外迎接。

苏北成一身戎装坐在马上,身后是浩浩荡荡数十万得胜归来的将士。

苏北成卸下配剑,单膝下跪道:“臣苏北成扣见陛下太后。”

“爱卿免礼!”战辰笑道。

十八岁的战辰还显得有些稚嫩,他站在所有人中央,颇有几分君王气势。

在他看来,如果能一直做他的安稳皇帝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幼时战朔对战辰照料有加,他也习惯于被兄长时刻保护着。

然而这对兄弟的情分终究还是因皇权之争变得疏离。

跟在苏北成身后的还有一个不起眼的男人,这个男人并未身着战袍,相反,他的双手不自然地垂在身后,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双手臂被粗绳缚住,不得动弹。

太后发现端倪,问道:“苏将军,你身后的是?”

“禀太后,此人通敌卖国,险些将我军军机泄露给蛮夷,致使北疆战事大败!”

“哦?”太后面色变得凝重,而跟在一旁的两个大臣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刘子息,吏部尚书武成德。

“正是,儿臣已经严令刑部严查此事。”

战朔捻眉,继续道:“来啊,把这个人押送刑部严加审问!”

“是!”几个兵丁将那名犯人带了下去。

回到宫中,太后迅速召刘子息,武成德觐见。

太后在宫中来回踱步,见刘子息武成德风尘仆仆地赶来,脱口而出的训斥却戛然而止。

太后冲着身边的宫女太监摆手道:“你们都退下。”

“是!”一众人等被女官带了下去,太后坐回凤撵。

“这里没有外人,说说那奸细究竟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刘子息武成德相视良久,终究还是刘子息走向前去,道:“太后恕罪,是臣等糊涂!”

太后迅速站起,道:“你们!”太后拂袖,咬牙道:“哀家说过多少次,北疆蛮夷决计不可沾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太后恕罪,臣等是希望拖住苏北成,以便陛下下月亲政啊,太后。”

当初太后虽说在风头上压过战朔一头,但是局势却一直僵持不下,太后之所以能在下月朝会之时商议亲政一事,一半是因为苏北成远在北疆,无暇声援战朔,朝中大臣看准风向,求请皇帝亲政。

北疆却频频告捷,不日便可班师回朝。刘子息武成德才会想到通敌的歪招以拖住苏北成回朝的日期。

两人把计划告知太后,却太后严词拒绝,二人担心苏北成提前回朝,助长战朔盛威,

二人思来想去,认为以战朔对他们的恨意,若战朔重新稳定局势,必定要对他们斩草除根,以泄心头之恨。

思及此,刘武两人寝食难安,日夜不寐,于是自作主张将苏北成的情报告诉敌营。

谁料两人安插在被苏北成身边的细作早已被识破身份,后来苏北成诱使细作为敌营送去假情报,再将假情报包装地完美无缺,使敌营深信不疑落入苏北成提前设下的圈套,全军覆灭,苏北成得以在朝会前赶回京城。

后来刘子息武成德知道事情败露,派出杀手欲除细作而后快,结果苏北成让细作假死,蒙蔽二人双眼,待到回京之日,当众禀明细作身份,打二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出现城外两人脸色苍白的一幕。

“啪”一口青瓷大碗被摔在地上,太后怒道:“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后,事到如今不是怪罪的时候,还请太后想个万全之策啊!”武成德壮着胆子说道。

“还能怎么办?空口无凭。记住,无论那人说什么你们都要抵死不认!哀家不信战朔还能凭着一个通敌罪人的话就治两个朝廷大员的罪!”

“是!”两个人不敢再有疑问,通通退下。

太后面色沉重,命令道“来人,去请李照过来!”李照,太后母家亲侄,是回朝的李氏子弟之一。

门被缓缓推开,大太监细声细气地禀报道:“太后,摄政王战朔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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