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朔身着蟒袍,进入太后寝殿后笔直地跪下,“儿臣参见母后。 ”

太后端坐在凤塌上,抬手道:“我儿免礼!”她看着战朔冷硬的脸颊,意味不明地问道:“朔儿政务繁忙,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走动?”

战朔唇角微扬,道:“儿臣特来向母后禀告通敌案审理结果。”

太后暼向战朔,冷冷问道:“哦?审出什么了?”

“罪犯招出通敌案乃是刘子息武成德二位大人指使!”战朔郑重答道。

太后对结果早已有所预料,佯怒道:“荒唐,仅凭犯人一面之词怎能随意指证两位朝廷大员?你身为摄政王,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太后原以为战朔会立即反驳,可战朔一脸平静,全然没有被训斥后的愤怒。

战朔不紧不慢道:“母后,一介通敌罪人的证词,自是不可信的, 只是他的证词之中还有一人,儿臣不敢擅自做主,特来回禀母后!”

太后隐约觉得不妙,问道:“谁?”

“是,母后您!”战朔目光阴冷地盯着太后,慢慢回道。

“无稽之谈!”太后反倒没有大怒,而是回到凤塌上坐下来。

通敌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一旦查明必死无疑,如今战朔却攀扯到太后身上,即便刑部敢判,也得有人敢灭。

太后心下思量着,料定战朔必有其他打算,只见太后正襟危坐在榻上,丝毫不受影响,神色自若地说道:“朔儿,口说无凭!”她要看看战朔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

“母后,自是有证据的!”

战朔从怀里掏出一个沾满血迹的绣帕,上面是一行行娟秀的小篆字体,“母后,这是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战朔极为恭谨地将绣帕呈到太后面前,阴鸷的眼眸却如鹰钩一般直视太后。

太后看见绣帕上的字体后,神色突变,大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战朔诡诈一笑,道:“这么好看的字不是母后的?满朝文武可都识得母后的字啊,不如请他们来一辨真伪?”

如今皇帝亲政在即,太后自是不希望在皇帝亲政前出任何乱子,倘若要满朝文武来此辨认太后字迹,不仅有损太后威严,更会让诸臣认为太后暗指敌寇拖住苏北成,进而损坏战辰的声誉。

“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儿臣只是想确认一下这是否为母后字迹?”

太后抬眼细看战朔手中绣帕,那字迹与太后如出一辙,若非太后知晓自己并未写过这封书信,恐怕也会误认为是自己哪日兴起写的。

太后眸子转动片刻,即刻镇定下来,道:“天下间,素有心怀不轨之人善于模仿笔迹,哀家是太后,有人能够临慕哀家字体,有何奇怪?朔儿,与其在这里质问哀家,不如查查是何人胆敢污蔑当朝太后!”

“母后教训的是,难道这天下还有人会将母后的字迹模仿的如此相像?”

“那是自然!”

战朔脸色变得晦暗不明,继而问道:“母后见过?”

太后看看战朔急切的面容,似乎想起什么,立即止住话语,不再看向战朔。

“既然母后没见过,又如何证明这字不是出于母后之手?”战朔依旧紧追不舍,“母后说过,口空无凭啊,莫非母后当真……”

太后终于遏制不住怒火,大声道:“本宫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太后的这般说辞,正中战朔下怀,“这么说,仅凭书信往来不足以给任何人定罪,对吗,母后?”

“母后”二字被战朔咬的很重。

太后被戳中痛处,怒吼道:“战朔,你究竟要问什么?”

太后手扶案牍,双目圆狰,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小子的目地至始至终都不是通敌案,而是当初由还是皇后的太后主审的战朔母妃的通奸一案。

太后身体气的发抖,好啊,好啊,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在这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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