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舞池成为了炫耀武力的舞台,蓝峯一脚踹飞了一个近身想要和他肉搏的混混,转身又是个横扫,踢中身后拿着玻璃瓶的光头,光头刚才还是凶神恶煞,被蓝峯力道恐怖的小腿接触到肋骨的瞬间,喉咙中喊出了声嘶力竭的喊叫,他是当兵的出身,况且还是兵中得佼佼者,和面前几十个滑头较量还不在话下,顶多是热热拳脚,况且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钱蜜儿身手也不错。
钱蜜儿正在和张兴鏖战,张兴冷酷的外表和他的性格一般,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几个回合下来钱蜜儿便吃不住了,娇喘连连,用手臂挡住张兴蛮力的一圈后巨大的力道将她推倒几米之外的酒柜上,酒柜受到猛烈的撞击,各种样式的酒瓶,器皿纷纷掉落在地咋成碎片,她喘着粗气,感觉到身体之中的力气被抽干,并且小腹,手肘,大腿,肩膀处撕裂般的疼痛,她不时的在怀疑张兴并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堆金属固件组合而成的。
一根手臂粗的棒球棍在蓝峯的肩膀处被砸断,疼痛感传遍神经,他彻底的恼了,捡起两个酒瓶砸在冲向他的两个人,酒瓶轰然破碎,他们的表情就像得了痔疮大便时候的样子,随着血红的就顺着头淌到脸上他们也像一潭烂泥倒在了地上,挣扎着再也站不起来了。
白兰地的酒精度数偏高,左开喝了一口,不由得咬紧了牙关,不过随机咽喉的滚动,他的脸颊上浮上了抹熏红,他酒量很大但是会上头,放下杯子,他翘着二郎腿手指夹着雪茄,对画面中的打斗指指点点;“蓝峯这个家伙骨子里有股桀骜不驯的傲气,人们都说在军队里会磨平所有的棱角,但是他却没有,你看这样毫无血性的打斗,根本就是一名打手才会有的气质。”
钱蜜儿撞到了墙角,一个壁画被撞出了裂缝,她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渍,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飞抛向张兴,张兴一个侧身躲过了致命一击,匕首在平行线中划出一道寒光,然后死死地定在对面墙面上,入木三分。张兴刚转过头,瞳孔中的寒光越逼越近,他一个高难道的后仰,喉咙才没有被匕首的利刃割到,但是手臂处却被割除了一道豁口,鲜血顺着伤口淌出西服,滴滴落到地上。
他彻底怒了,一脚踢中蜜儿的手腕,匕首掉落,蜜儿从未体会过速度,力道如此之恐怖的人,刚站起身就感受到脸庞接踵而至的寒风,如果被张兴踢中侧脸后果可想而知,但是她并不感抬手用手肘去挡住这一击,幸好,她腰肢柔韧度很好,一个经典的后仰折腰便轻松躲过了。张兴嘴角划上一丝并不常见的微笑,趁着蜜儿还没有恢复姿势,抬脚踢中她的肋骨,蜜儿还没得急体会肋骨折断的痛苦,身体就像一个冲着气娃娃,悬空飞起,砸到一个酒桌上……
蓝峯站在一堆抽搐呻吟不断的人群中,仿佛一个王者,他端起一个还没打碎的酒杯,一口饮尽,心想装比的感觉真是爽翻了,这时候他敏锐的听到一声惨叫声,转过头,看到钱蜜儿已经躺在玻璃碎渣中,嘴角挂着血迹,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张兴依旧是不依不饶,攥紧的拳头就要砸向蜜儿的太阳穴,在此危急的关头,蜜儿已经放弃了生存的希望,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从来没有人能够,或者胆敢弄伤张兴,他是个暴徒,只有他暴打别人的份,而今天,面前这个女人竟然用匕首划伤了自己张兴此时拳头上青筋暴涨,他要告诉她,弄伤他的人还没有出生或者已经登记在阎王的生死簿上。
拳头还没有落下,一个酒瓶子砸中它的脑袋,酒瓶破碎炸裂,他的脑袋上滴落着不知道是红酒还是血液,但他很痛,并且愤怒侵占了心智,他看向蓝峯方向,此时蓝峯已经脱下了短袖,健壮的胸肌,六块腹肌,还有文在胸口上的一朵蓝色妖姬,他将一个铁链缠到手臂上,步步逼近张兴,毫无压力。
左开摆正姿势,这才是好戏的开始!他对身边的服务员说;“打个赌不?一百万,输赢都算在我身上,今天我高兴,怎么样?”
“老板,我当然是支持张兴赢了。”服务员欣喜若狂,其实他们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点是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就算做一辈子服务员,不吃不喝也攒不全一百万元。
“我倒相信蓝峯会赢,咱们拭目以待吧,哈哈哈……”左开重新将一只古巴雪茄开封,点上,他的烟很勤,都不记得多少年才学会的,很久以前吧,以前是抽大前门,之后有了点条件之后开始抽熊猫了,到了后来喜欢上了抽雪茄,在他眼里这就是品味的上升。
临海市市警局,张道民站在档案柜子前,里面的档案资料刚让助理从档案库中取出来,还没来得及看,都是非常重要的,包括临海市近期侦破的贩毒案,以及线人给警局提供的关于左开的一些内幕,手里拿着一摞档案刚坐回座位门就被推开了,刚想是哪个冒失鬼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抬头一看竟然是刘卫国;“为国,你这慌慌张张的,有大事发生?”
“张局,没有大事我这憋了尿一样的冲进来干什么?”刘卫国喘着粗气说话,嘴里像含了一块熟透的山芋,吐字一点也不清楚了,“市中区左开的一家夜总会有人闹场子了。”
“哦?谁那么大胆子敢到左大老板的酒吧踢场子?”张道民哈哈大笑,似乎对刘卫国的话题非常的感兴趣,“我倒要听听那个踢场人的名字。”
“蓝峯和钱蜜儿。”刘卫国脸色都黑了,张道民不是个喜欢轻易开玩笑的人,今天怎么这样开心,难道是中彩票了,或者案子有了进展?
“什么?!”张道民的微笑僵住了,嘴巴大张,下巴随时候可能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蓝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找他到左开的酒吧里闹事的?”
“怎么会?张局,你脑子糊涂了,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打草惊蛇的人?”刘卫国大喊冤枉,“那小子不知道哪根筋错了,竟然和钱蜜儿去踢左开的酒馆,怕是不要命了,他还真是他是李小龙啊!”
“那小子也不是鲁莽的人啊,难道是有人在背后致使?这件事也没有向我们请示啊。”张道民说。
“肯定有蹊跷啊。”刘卫国随声迎合道。
“别有蹊跷没蹊跷了,赶紧让市中区分局的民警赶去现场,做好执法,平息这件事,在这么闹下去惊动了大姐,说不定又会是一场血雨。”张道民说,“现在案子的重点在左开身上,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刘卫国离开局长办公室后,张道民眉头紧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胡闹!”
蓝峯嘴角挂着淤青,他伸手抹了把嘴巴,手心是血液,他从玻璃渣中站起身扭了下发酸的脖颈。张兴一个飞踢想要踹蓝峯的小腹,却被他一个漂亮的侧身躲过,张兴刚想手脚,却被蓝峯捉住,另一只手顺势砸了上去,张兴想将被束缚脚抽回,但是毫无办法,那条缠着铁链的胳膊最终还是砸在了他的腿上,剧烈的疼痛像一道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张兴咬紧牙关倒吸了一口冷气。
蓝峯虽然遍体鳞伤,但是都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他看向不断揉腿的张兴,竖起了中指,并且嘴边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张兴受到如此的侮辱,早已经丧失了理智,他想和蓝峯肉搏,但这并不是他的优势,等到他近身,蓝峯一脚踢中他的小腹,张兴吃痛半伏在地上,蓝峯并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膝盖撞击向他的脸颊,张兴感到身体像一团棉花,轻盈无力,最后眼前也冒出了数颗数不清楚的闪闪亮星,它们再向他眨着眼睛。
张兴躺在在上,感到格外的舒爽,就像是从身上卸下千斤重的铁块。他艰难的呼吸者,肺泡已经很难在吸收大量的氧气,所以他的大脑开始缺氧,直觉也在一点一滴消逝,忽然他看到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他艰难的辨识着,最终才看清那个人的脸,是蓝峯。
“左开在那里?”蓝峯问,“不要胡说八道,要不然我真的会踩爆你的脑袋。”
张兴微笑了下,牙齿已经看不出之前的颜色,随后他又咳嗽了一下,血滴将本来血红的牙齿渲染的更加耀眼血红。他不是怕死,活在刀锋上的人不是将刀子插入到他人的胸膛就是被别人插入胸膛。
他看了下不远处的一个监控摄像头后,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是监控室!蓝峯终于明白了过来,此时他才记起钱蜜儿来,他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还能走?”
钱蜜儿咬了下牙站了起来;“早就对你说,不要小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