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境外运毒很不方面,一来是边境警方加大了彻查力度,此外金三角地区的很多种植罂粟的农民开始转种其他农作物,这和越南,缅甸,老挝三国的联合扫毒行动离不开关系。”秃鹫分析云城方面的市场,“更主要的因素还是市场的转变,传统毒品的吸食者大大降低,而冰毒,摇头丸,大麻的顾客在上升,我觉得大姐的决断思路并没有错,开拓国内市场,开发新式毒品是最好的选择。”
“临海市地处中国偏北中心地带地区,衔接太原,包头;吉林,哈尔滨,长春的优势地带,工厂设立在那里的确占尽地利。”老鼠说,“不过,那里的大环境也不尽人意了,警方的扫毒现状正闹的沸沸扬扬。”
左开说;“老鼠哥,照你这个胆量还是不要混了,云城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你也别干了,在那里养老多好。”
“几百万的货就莫名的被人抢了,大姐宽容大量不追究了,可你怎么这么脸皮厚?脸上不觉得疼?”
“你!”左开脸色铁青,一副要和老鼠干架的样子。
“怎么,当着大姐的面还想咬人?左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鼠冷笑着一声。
“行了,只不过是丢失了一批货,至于大吵大闹的?”大姐咳嗽了下,“如果这次的再出意外,我不在心软了。”
走出别墅,三人又乘坐专车到了渝中区一家高档酒店入住,明天一早便会再次返回临海市,工厂离不开他的监督,大姐怕出意外。
第二天早上八点三十分,张道民被一阵阵铃声吵醒,一看屏幕是刘卫国打来的,他伸了下酸痛的腰肢,倚在睡枕上;“为国,什么事?”
“你在警局?”
“我在值班室。”
“蛤蟆死了,老鼠,秃鹫也出了车祸。”
“什么!?”
张道民也来不及洗漱,直接穿戴好冲向三楼办公室,在楼中远远地板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前等着他刘卫国;“你怎么不来值班室。”
“我也是刚从家里跑过来,情况很紧急。”刘卫国刚要开口,张道民便掏出钥匙开门,说;“别着急,进来再说。”
“情况有了很大的突变,早上的时候山城市渝中区区分局民警接到报案,说是一处豪华别墅之中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刑警参与了调查,初步确定为他杀案件已经在调查中,尸体被运往市警局做尸检,令局长惊讶的是,死者正是他们监视已久的蛤蟆!”
“蛤蟆被杀了?!”张道民震惊道。
“还有更出奇的。”刘卫国说,“在渝中区一处道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运输卡车撞上了一辆保时捷,交警队迅速封锁现场,据调查,保时捷中有三个人,两个乘客,一名司机,司机和一名乘客当场死亡,一名乘客被运往市中心医院接受抢救,两名乘客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分别是老鼠,秃鹫,秃鹫已经死亡,老鼠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
“真是雪上加霜。”张道民叹了口气。
“难道是老头已经动手了?”刘卫国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像抹了锅底灰的眼圈,“先是那批毒品意外失踪,到了现在,大姐贩毒组织的核心人物蛤蟆,秃鹫被杀,你不觉得蹊跷?”
“我也觉得蹊跷,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乱成了一锅粥,各种材料都混杂在里面了。”张道民像泄了气一样,瘫坐在办公椅上,“如果真的是老头做的实在是难以令人置信,老头的仇敌只有左开,况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不贩毒,和大姐根本不可能有瓜葛,利益方面的冲突,当然他也没有这个实力;此外,为什么只有老鼠,秃鹫,蛤蟆出事了,而同样进入渝中区的左开却相安无事,为什么?”
“难道是窝里斗?”刘卫国想了一会,说。
“我不知道,不过,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张道民接着问,“蓝峯怎么样了?”
“不知道,卫星搜索不到,但是他应该没事,按照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山城飞往临海市的飞机上。”刘卫国说。
“不管是窝里斗还是老头在里面作梗,案件的节奏应该会加快了。”张道民说,“现在看来,林亮被派往山城市市警局是没有必要了,重点转移到临海市了。”
“不过,山城那边也许才是案件的切入点。”刘卫国说,“看来得从蛤蟆入手了。”
临海市滨海区的一处别墅二层的书房中,左开独步在其中,蓝峯,张兴站在书架旁边沉默不语,看着左开,他心事重重,仿佛在考虑发生在渝中区的车祸和凶杀案,死者是秃鹫,蛤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杀害两人,下一个会不会是他。
“秃鹫,蛤蟆死了,老鼠躺在渝中区市中心的医院中。”左开像是在对两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拐子说,老头还没有死,一定是他做的。”他开始变的癫狂,“一定要做好戒备,那个疯子下一个要弄得肯定是我。”
“老板放心,只要有我蓝峯在,谁敢动你一根毛?!”蓝峯说。
“秃鹫,蛤蟆已经死了,老鼠也躺在医院,肯定被警察监视住,他有案底在身,怕抖出这起交易的内幕,大姐会不予余力做掉他。”左开对张兴说,“不过,我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工厂,一旦老鼠出卖了我们,警察会来次大清洗,到时候,不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工厂那边的事情你就不要离开了。”
“可是你的安全?”张兴担忧的说。
“有蓝峯,蜜儿在,问题不大。”左开点上一支雪茄,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这段时间,我就尽量减少外出了。”
渝中区大姐的别墅中,管家给大姐带上了一杯清水,大姐颤抖着手端起杯子,一口吞下药片,然后喝了口水冲了下去,管家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放回橱柜;“大姐,秃鹫,蛤蟆死了,老鼠也在医院了,这件事好像冲着我们来的。你说会不会是左开做的?他野心很大,想独吞那批货。”
“你是想说,来这里的四个人死了两个,伤了一个,唯独左开相安无事很可疑是吧?”大姐拄着拐杖站起身,侍弄着花瓶中的红色玫瑰,“他这样做对他也没有好处,就算秃鹫,蛤蟆是他做的也并不重要,大不了等事后在于他算账,摆在我们面前的麻烦事还是老鼠,如果他将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对我们损失很大。”
“大姐是想做掉他?”管家问。
“老鼠不能活,如果事情败露那么后果不堪设行,这次让几个人来到渝中区不只是为了左开丢掉的那批货,实际上,一年之中,我们被警方查处的毒品不在少数,这些不是我算担心的,主要目的还是查看警方的动向,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有大动作了。”大姐从管家手中接过水烟咕噜咕噜的吸了两口便咳嗽的很厉害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定要不要携带,做的干净点,不要在医院做警察会调查到我们身上。”
临海市市警局局长办公室中,空调调成了左右扫风,刘卫国即便坐在沙发上和空调的角度不搭也能感受到习习的凉风迎面扑在脸上;“山城方面调查进度很快,蛤蟆注射了过量的毒品导致死亡,陪吸妹已经被捉到,但是供不出任何人,此外肇事司机当场自首,说这是一起意外,谁信啊?不过在司机血液中酒精含量超标,属于酒驾。”
“不必在乎这些,蛤蟆注射过量冰毒死亡,秃鹫,老鼠出了车祸本来就很悬乎,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一场意外,只不过是操作者手法高明罢了。”张道民说,“不过,山城警局和我一样更加有兴趣的还是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中得老鼠,此人是大姐贩毒组织的高层之一,严加审讯应该会知道一些线索,包括工厂的确切位置,以及交易的内幕。”
“现在越来越乱了,没等我们找他们麻烦,自己倒引火烧身了,难不成和他们较劲那位要比大姐还要棘手?”刘卫国叹了口气。
“为国,看你这话说的,那还用讲嘛?”张道民笑着说,虽然案情疑点重重,但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焦虑,烦躁,这是一名纵横警界多年磨砺出来的处世不惊,“虽然这段时间左开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一些事情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工厂,老头一点痕迹也没有暴露,无论我们如何的侦查。我总觉得很蹊跷,就像媒体报道的一些事件,纯属子虚乌有,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圈套,把我们,大姐,左开欺骗的团团转。”
“真是可怕,究竟是谁在策划?”刘卫国,“看来还有比我们更想要将大姐集团端掉的人。”
窗外,太阳钻入了西边的云海,随时都可能没落。云海层层叠加,绚丽多彩,散发着妖艳的血红,谁也不知道太阳失去光芒之后的黑暗究竟隐藏着什么,但每个人都想尝试去探视,也许这就是处于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