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的冬天很冷,其实,冷的不是冬天很冷的萧杀,而是人心。

在程,李两人提取光他们银行卡里的存款后,一场阴谋逐渐在筹划,而作为受害者的李春玲成为他们计划实施的先锋军。

昨晚她以为是开始,没想到那只是整个虐杀的序幕刚刚被掀开。

蓝峯点上一支烟,静静聆听李春玲的回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的思绪仿佛进入的李春玲的脑海,看到那段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画面。

林春玲对蓝峯说;“在打劫我完后,却久久没有杀害我,但也没有放我走,我对于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在社会的角角落落,失足女一般会在工作之余谈心,讨论琐碎的小事,填补心灵的空虚,给予对方对方安慰,她们是姐妹。程海,李军正是借助她们之间没有戒备的特点,要求李春玲将她们诓骗到作案现场,骗取钱财,残忍的杀害,最后肢解,溶尸,冲入下水道,厕所。

在包头的一所公寓里,被杀的四名女性都是妓女,李春玲最要好的姐妹,其中第一名女性斯琴和她的关系最要好,但是,她也是她亲手杀死她的,一把匕首划过脖颈,鲜血四溅,自此,她永远的被拖入深渊,与狼伴舞。

李春玲给蓝峯要了一支烟,点上,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蓝峯问;“杀人的感觉是怎样的?还是自己的好姐妹,心中会不会内疚,伤心?”

李春玲说;“麻木了,恐惧之后是麻木。”

当一个人被囚笼,面对着铜墙铁壁,和黑暗,寂静相伴时,开始的不习惯会渐渐熟悉,最后成为依赖。

李春玲按照李军的要求,拨通了斯琴的号码,三十秒之后,电话接通。

斯琴问;“那个?”

李春玲说;“琴琴吗,我是春玲,这是我新开的号码。”

斯琴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之前的号码用的好好的,换什么呀,弄得我还要重新保存。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李春玲说;“你还在洗浴中心?”

斯琴说;“回家的路上。”

李春玲说;“先别回了,我这里有两个顾客,一时照顾不来,你来吧。”

斯琴说;“给的多不多?到时候别连出租车费都不够。”

李春玲说;“我还能让你白跑一趟?”

斯琴说;“地点给我说一下。”

李春玲说;“槐路小区一号公寓,你……快来。”

二十分钟后,门被敲响了,李军,程海两人站了起来,走向房门,这些,李春玲都是不知道的,她被锁进了一个铁笼子中,像一只狗,毫无自由可寻,而且,随时可能会被屠宰。

李军走在前面,通过猫眼镜,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他打开门,趁着斯琴不注意将她粗鲁拖了进来。

斯琴跌倒在地上,身后的门的被关上,她忍着身体的剧痛,环视了下四周的情况,最终她将目光停驻在客厅中央的一件黑色的长裙上,长裙下是一滩还没有干涸的血液。

李军,程海对斯琴进行虐打,侵犯,并要求她将银行卡账号说出来,为了保命,斯琴只好照做。可是两人以及没有放过她。

蓝峯问李春玲;“是你杀死的斯琴?”

李春玲说;“我用匕首割断了她的喉咙,鲜血四溅,像一朵玫瑰花。”

李春玲回答蓝峯问题的时候平平静静,情绪上没有多大的波动,轻描淡写。

依米问;“斯琴不是你的好朋友吗?那你为什么要杀她。”

李春玲反问;“一个人一生出来就是罪犯吗?”

李军走进卧室,从床脚边的铁笼中将李春玲放了出来,她脖子上套着脖圈,一根拇指粗的铁链连接着脖圈,李军牵着铁链,李春玲爬到了客厅,见到了昔日的好朋友,斯琴。

她正躺在冰凉的地板砖上,衣衫不整,肌肤上伤痕累累,臀部是咬痕,斯琴就是昨天的她,血液与日光灯的碰撞,惨白与妖艳。

李军手里有一把匕首,他交给李春玲,在她耳边说;“杀了她。”

李春玲想反抗,身体包括心灵,那是她的好姐妹,朝夕相处,她怎么下的去手?李军踢着她的屁股,她爬到斯琴面前,她看到她在挣扎,浮肿,紫青的眼眶中是覆满泪珠的眼眸,她看到了哀求,生物对生存的渴求,还有对朋友的信任。

但是她还是杀了她,在自己与朋友之间,她选择了自己,程海拽住了斯琴的头发,向上一拽,她的脖颈漏了出来,刀锋划过肌肤,深入肌肉,气管,血管断裂,鲜血四溅。

之后,为了方面尸体的处理,逃过警察的视线,程,李选择分尸,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硫酸溶尸。李春玲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人类其实和动物没有区别,任人随意屠宰,一块木板,一把菜刀,一百斧头,肢体被剁碎,随后扔入盛满硫酸的容器,肌肉,器官,骨头全部成为残渣,最后它倒入厕所。

李春玲对蓝峯说;“那个晚上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急于杀死我了。”

蓝峯问;“为什么?”

李春玲说;“你知道,天使如何与恶魔共舞?”

蓝峯点上一支烟,说;“让天使变成恶魔。”

审讯工作进行了一下午,时间过得很缓慢,却惊心动魄,等特案组走出审讯室,天色已经黑了,包头市副市长要求待见下特案组,说是,他们一路劳顿,特意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包摆好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如此盛情好意本不应该拒绝,但是蓝峯却是拒绝了,在电话中,蓝峯说,谢谢包头有关同志的热情,心意蓝峯心领了,但是你们也知道,近期公务繁忙,的确是脱不了身,还请海涵。

胡斌为特意在酒店包好了雅间,蓝峯本来想在公安局办公室暂住的,但是一再拒绝他们也就不像话了,也就答应了下来,胡斌叮嘱专车司机送三人到住处。

路上,依米一打听,才知道住所在天外天大酒店。依米嘟着嘴说,天外天,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包头天外天大酒店,位于青山区呼得木林大街五十号,距离市公安局有些距离。蓝峯说,就住一天,每天往返多么麻烦啊,若风说,就是,我们就住在警局,我不相信他们让我们打地铺。依米说,住酒店有什么不好的?再说附近还有动物园,闲余时间可以去看一下小动物,蓝峯说,我们是来办案,不是来游玩的,记住这一点,还有,案子办完了,你们说去哪里游玩就去哪里有玩,费用我掏腰包。依米眼睛一亮,差点跳起来,组长,你说真的!若风说,峯哥一言,都是驷马难追的。

包头天外天酒店属于豪华酒店,内置,设计极为豪华,特案组成员被安排到了两件分隔的豪华商务套间,依米一打听,只是一晚上的消费就在一千以上,这个数目令她瞠目结舌。

第二天,特案组早早的赶到了市公安局,蓝峯要求胡斌召集办理过程,李案子的成员开一起会议,会议时间定在上午八点钟,地点是市公安局会议室,主要讨论,理顺程,李在包头犯下的罪行,对两人进一步了解,以便于兰州警方对他们的追查,抓捕。

会议上,蓝峯直接开门见山,说;“通过对从犯李春玲的审讯,我们对案情了解甚多,程海,李军两人不只在兰市作案多起,甚至在包头也做过案。”

胡斌说;“太原警方距离抓捕程,李两人只差一步之遥,无奈,两人其穷凶恶极,逃脱了他们的控制。”

若风说;“案件发生在两年前的三月到四月,按理说,这么大的案子你们应该继续调查下去,可是你们怎么结案了?外界对案子也缺少知情权。”

胡斌说;“怕是你误会了,案子并没有结,还在调查之中,只是程李两人反侦察能力很强,并没有遗留下有价值的线索,更令我们意外的是,李春玲始终不像我们透漏关于程海,李军的细节问题,包括真实姓名,去向。”

蓝峯说;“李春玲的遭遇是我们常人所难以理解的,精神,心理上可能遭受难以弥补的伤害,有必要时请专业的心理师对她进行治疗,弥补心灵上的伤害。”

蓝峯接着说;“进行李春玲的工作时,千万不可急躁,不可用强,,操之过急,会有难以预料的反噬作用,此外,李春玲是案子侦破的关键点,并不是决定点。”

接下来,蓝峯程海,李军案进行了详细的总结,分析。

第一;程,李两名犯罪嫌疑人均为男性,流窜作案,作案动机明确,是为财。他们将目标放在了各城市的失足女身上,原因是,失足女缺乏法律的基本保护,生活在城市的灰色边缘地带,容易作案;此外她们赚钱方式暴利,身上的金钱成为他们的目标。

第二;据李春玲的口供,我们知道,程海,李军两人在甘肃武都,包头,太原分别做过案,死者包括姚芳,斯琴,赵丹,胡秋平,王娟,还有一个女孩。被抓捕的李春玲和逃脱的赵美孚成为案子的关键点,她们是程李最得力的助手。对此我们可以看出,两人惯用的作案手法。

第三;程李两人跨省作案,现在已经明确的的地点分别是甘肃武都,包头,太原,兰市,时间点是从三年前六月开始一直到今年的九月。

第四;程李两人杀死被害人之后,除了碎尸,溶尸,还生食,至于原因,是为了恐吓李春玲,赵美孚等为他们做事的人,还是为了满足变态扭曲的心理,具体细节难以深究,不过从李春玲的口中我们得知,程海,李军两人选择失足女为作案目标的原因不单单是为了钱财,便于作案,可能还存在一段感情在里面。

蓝峯说,对于程海,李军案,我们掌握的线索很多,但是很混乱,这和他们犯下的罪行不可分开,这是我处理的案件中目标最明确,但是就是抓不到罪犯尾巴的一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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