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和天鹅来自同一个地方——托马斯•哈马斯
李春玲属于包头,她的美丽犹如天鹅一般,但是她的到来对包头来说也是一场瘟疫。
包头是内蒙古第二大城市,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将这座塞上钢城建设的日益繁华,他用草原博大的胸怀和粗犷的个性迎接来自这里的人们。
在这座城市的繁华之下,不乏存在专门做夜幕生意的女子,她们奔走于灯红酒绿的风月场上,出卖青春,出卖肉体,出卖尊严,同样,也在出卖安全与罪恶。
十二月初,包头迎来了两个恶魔,也将方婷送入魔窟,成为他们手下的羔羊。
特案组成员乘坐的专机到达包头机场,并在当天下午到达包头市公安局,与局长见面,由于时间紧迫,他们迅速进入到紧张的工作中,讨论,分析案情,对犯罪嫌疑人程海,李军进一步了解。
局长胡斌说;“据我们调查,在包头有多名女性死于程,李两个恶魔的毒手,在太原也有两名女性也惨遭他们杀害,最后我们根据匿名者报案,打算对他们进行抓捕,没想到两人穷凶恶极,中弹后他们依旧逃脱了。”
蓝峯说;“程海,李军两人在兰州也犯下大案,两人极其狡猾,凶残,抓捕起来很棘手,而且,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两人行踪不定,对抓捕他们造成了阻碍。”
胡斌说;“我知道蓝局长来包头的原因,难道是想询问被逮捕的帮凶,摸清程,李的底细?”
蓝峯说;“这正是我们特案组来太原的原因。”
据胡斌回忆,案件内幕浮出水面全部得力于赵美孚,去年三月,我们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这个电话是由小店分局方面接到的,根据报案者提供的线索,分局局长迅速上报我们,我们觉得为了不错失抓捕时机,于是要求分局刑警支队迅速集结,武装赶往荻村唐槐小区,并将小区一号楼做好部署,并让赵美孚叫门,没想到两人跳窗逃脱,期间,刑警对他们进行开枪,其中一人中弹,但并没有被当场击毙。
谈到撞门进入的那一刻,胡斌脸色瞬间苍白,即便他已经是四十多岁,从警二十多年。
蓝峯问;“你看到了什么,当你们破门进入的时候。”
胡斌说;“难以形容,简直是地狱的十八层地狱,腥臭,血腥,还有硫酸的刺鼻,我们在厕所找到了一堆血肉,那是凶手将被害者杀害剁碎后还没来得及用硫磺溶掉的尸体……那一幕,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程,李两人虽然逃窜,但是帮凶李春玲却当场被逮捕,据她招认,那对血肉,残骸是多个女性,被杀害,碎尸后,用硫酸,王水融掉冲入厕所,警方发现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尸体。
蓝峯问;“李春玲,赵美孚现在在那里?”
胡斌说;“在监狱里,李春玲涉嫌杀害四名女性,赵美孚杀害一名女孩,等待法院审判。”
蓝峯说;“我要对她们进行审讯。”
审讯室中,特案组见到了李春玲,她面色憔悴,眼神空洞,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
蓝峯拿起老王画的素描肖像图,两张,分别是程海,李军。他问;“认识这两人?”
李春玲点头说;“认识。”
蓝峯说;“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期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
李春玲点头。蓝峯问;“你在程,李犯罪团伙中充当着什么角色”
李春玲回答;“角色吗?有很多,我是一只绵羊,也是一名屠夫。”
蓝峯说;“据你之前的口供,你似乎不是本地人。’
李春玲说;“我是包头人。”
在李春玲开始回忆并阐述的时候,依米问了她一个问题;“程,李两人为何要挖掉死者的肾脏,是不是到黑市去变卖?”
李春玲说;“不,他们选择吃掉。”
…………
十二月,包头的黑夜已经降到零下七八度,这个温度对于李春玲来说无所谓。
房子里很拥挤,凌乱,大多是华丽但却廉价的衣服,没有暖气,只有一个暖气片,上面的原漆已经脱落,锈迹斑斑,上面放着一条黄色三角内裤,两个小时却没有烘烤干,地上的一个脸盆中的水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李春玲穿上了一件红色羽绒服,里面是黑色露背吊带,此外,装进口袋一盒避孕套。
她从来不畏惧黑夜,她是夜行者,黑夜中美丽公主,一名妓女。
她在一家洗浴中心工作,另外提供特殊服务,专门为男性。夜色可以掩盖羞耻,也可以逃脱警方的搜查。
就在刚才,一个陌生的人给她打来电话,要她上钟,本来操劳一天,很疲惫的她想拒绝,但是最后还是选择去一趟,因为对方的开价很高,她心动了。
打个黑出租,几分钟便赶到对方指定的地点,荻村唐槐小区一号楼公寓,站在防盗门前,她没有犹豫,扣手敲了下门,几秒种后门开了,她看到是一个男人。他就是李军。
李军瞄了她一眼,问;“你就是李春玲?”
李春玲问;“是你叫的钟?”
李军侧身给她让出一个道路,说;“进来吧。”
李春玲也没有顾虑,这种生活已经是司空见惯,她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走了进去。
客厅不宽敞,也算得上小,但是家具不多,看上去有种视野开阔的错觉。李春玲一眼便看出两人刚搬到小区,况其刚才的男人有些口音,不是包头本地人。
这不算什么,包头属于大城市,来此旅游,工作,滞留,落户的人群大有人在,她不在乎接待的是什么人,只要能支付她足够的钱,这些就足够了。
已经十一点多,再过一个钟头,今天的时光就结束了,时间紧迫,她不可能只接一单活,还有很多顾客在等着她。客厅里很冷,但是她还是脱下了羽绒服,赤白的日光灯下,是她妙龄的身躯。黑色的露背吊带衬托出皮肤的白皙,就如同冬天的雪地。
李春玲坐在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裙裾遮挡不住大腿,甚至大腿根部的黄色内裤裤脚。她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两人年龄相仿,二十多岁,绝对超不过三十岁,之前为他开门的男人年纪小一些,身高一米七左右,皮肤较白,发行和程海基本一样,体态较瘦,椭圆脸型。年长一点的身高1.78米,皮肤黝黑,短头发,方脸型,牙缝较宽,身体微胖,胸口纹有老虎头纹样的纹身,带有一副镶金边的无色眼镜。
李春玲说;“一个人一个价,两个人两个价。”
年轻一点的人说;“给你钱,为什么要给你钱?”
李春玲感到诧异,随后感到恼火,说;“两位想白嫖咋旳?大兄弟,那样做不地道。”
年轻一点的人笑了,牙齿焦黄,他吸烟,她嗅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李春玲打了个冷战,手臂上冒出了鸡皮疙瘩,一股寒气从她的心底简直要将她冻僵,从面前男人的眼眸中她看到了危险,她想离开,可是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年长的男人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刀锋闪着寒气。
年轻一点的男人说;“你这臭婊子,卡里一定有不少钱吧,拿出来,要不然,我宰了你。”
李春玲说;“我没有钱,办完事你放我走吧,我不要你们的钱了。”
年长一点的男人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扑向她身体,撕碎她的衣服,做苟且之事。李春玲和许多男人做过爱,他们也算是男人们的一员,不同是的,这次没有金钱,小费的到帐,反而被迫将积蓄全部给他们。
李春玲光着身子,手脚被尼龙绳束缚着,肌肤上伤痕累累,她感到惊恐,不断祈求她们放过自己。
年轻一点的男人点上一支烟,蹲在她面前,说;“你的银行账号。”
李春玲说;“我和你们仇也没有钱,求求你放过我吧。”
年轻一点的男人说;“知道吗?我以前也深爱着一个女人,她和你一样,是个妓女,我知道她的身份,但我不在乎,我为她投注了所有,感情,金钱……”
他话锋一转,眼眸中瞬间多了戾气,他将烟头捻在李春玲裸露的后背,滋滋的一声,焦糊味充斥着客厅,李春玲惨叫着颤抖着身体。
“她骗走了我的钱,由于资金短缺,我生意做不下去了,被迫背井离乡。这就是你们臭婊子的真面目,所以这是你们欠我的。”
李春玲含着泪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接着说;“我知道,在你们的眼中,金钱的魅力超过一切,包括肉体,尊严,感情……”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李春玲的脸颊,身体,微笑着说;“好美的胴体,但是,美丽是罪恶的根源,就像玫瑰花,她的美丽只会刺破触碰它的人的手指。”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瓶子,里面盛放着液体。
他微笑着说;“既然得不到,就在摧毁它。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春玲惊恐的摇着头。他打开瓶盖拿起放在地上的菜刀上,随着滋滋声,一缕白烟升到空中。那是硫磺,可以腐蚀一切,当然包括肉体骨骼。
李春玲妥协了,最后将银行卡密码告诉了他,里面是两万块钱,是她省吃检用,出卖肉体得到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