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凉,迎面含霜。阳光初露微芒,苏颀燃陪着牧筱凡漫步去绍笠府上,等他们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跳出地平线,在东方的天空铺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玄公子,又让我了。”

“哪里,是将军承让在下了。将军为国征战四方,百姓们有目共睹,实乃国之栋梁。”

“哈哈,本将军就喜欢玄公子你这样傲而不骄的性格,如此,方能明理处事得长久啊!”

“将军抬爱,玄诀愧不敢当!”

玄诀一语罢,苏颀燃就拍掌清笑而入,牧筱凡站在他身旁与两人点头一望,作为招呼。“有何不敢,本王见你二位相互承让,觉得手痒,不知你们可否赐教一二?”

谁都没有料到苏颀燃刚说这话,就开始出招了。说时迟那时快,绍笠与玄诀迅速后翻,躲过苏颀燃的一掌内力。这一掌只用了六分力,然而他们两个人心里却一咯噔,尤其是玄诀,他知道苏颀燃武功造诣了得,但没想到他如此厉害。如若在战场上,这一掌至少灭了五个士兵,还有两个半死不活。

两人心里一下子重视起来,苏颀燃要来真的。牧筱凡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虽然他只会些拳脚毛的功夫,甚至都算不上武功,可他可以看出别人的功力如何。说起来,这些还都是苏颀燃在牧夏国的时候教他的。

绍笠的确不如玄诀,从苏颀燃与玄诀过招间,他可以看出玄诀的功力堪比苏颀燃的影士。在他身边的颀昔,苏颀燃身边的颀和,两人若不联手,绝对拿不下玄诀。如此武艺高超之人,做大将军不为过。值得他争取。

待三人气喘吁吁地坐下,牧筱凡另斟了三杯茶,一一递于三人。

“谢谢凡公子,”玄诀道,一饮而尽。

“玄公子身手非凡,不知师从哪位高人?”牧筱凡微笑道。其实那样的模样在苏颀燃眼里并不算笑,没有见过牧筱凡真正笑过的人,总会以为他很爱笑。待人处事无论境遇如何,他始终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

“凡公子美赞,我从小跟着父亲习武,如果非说师从何人的话,那么家父也就算是我师父了。”

“想必玄先生的武艺更加精湛绰约,有生之年本王若能得见一面……”

“在下仰慕玄先生已久,若得闲,定当亲自上门拜访。”苏颀燃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牧筱凡硬生生掐断。

看来你真的很着急收拢人才呢!凡儿。我应该高兴的,苏颀燃在心里苦笑。既然这条路是自己给他铺的,那么所有的苦果也都该自己吞下。

“凡公子挂心了,你的心意我一定会向父亲转达。”

绍笠见苏颀燃被牧筱凡一语抢的无话,静坐在一旁,岔开话语道“不知王上今日那么早来,有何要事?”

“也没有什么事,那件事,你与各位大人们商榷好了,就告诉我。”

“明将军们也觉得王上先前说好的日子挺好。”

“嗯”苏颀燃点点头。先前说好的日子,也就是后天。后天他就要去征战沙场,这样算来,能陪凡儿的日子也就是今天和明天了。

牧筱凡与玄诀相谈甚好,看样子牧筱凡是可以拿下玄诀的。

牧筱凡与玄诀说完话,两人也就离开,回到了初空殿。苏颀燃担心临行前可能没有时间见清和,便胡乱编了个理由,拉着牧筱凡直接来到了军队驻扎的玄月关。

玄月关在月华门东南隅,两者同在浮城内。与玄月关相对的就是牧夏国七凰城。传说此城身下,曾是上古时代,一只名为七紫的凤凰仙涅槃之地,此传说历代流传,这里便由后人取名为七凰之地。等到牧夏国的先王在此建立一座城,也多少在意些传说,就将城命名为七凰城。

“苏颀燃,”牧筱凡拉住他的衣袖,迅速放开。“玄先生天生有腿疾,行动不便,我当时并非故意打断你的话。”

“嗯?”苏颀燃一时没反应过来。“哦,我不知道这些,乱说话了,还亏得你提醒。”

苏颀燃笑笑,把清和门前围绕的几个人御医甩在身后,急步进入清和的屋内。

“清和,……怎么回事?”一句话忙不迭地说完,也被躺在床上抖成一团的清和惊到了。

“怎么回事?”苏颀燃提声道。近前一摸清和的手,凉如冰霜冷雪。“清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看见在门前低头瞎转的那些大夫,牧筱凡就知道清和的病情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医治的。

“他上次的眼魅可能没有全解,眼魅嗜血,没有血,就不可能恢复正常。昨天,我看见他用匕首伤了自己的胳膊,盯着自己的血媚笑,便一直这样看住他。我离不开,所以无法告诉你。”青袖缓缓道。

牧筱凡在他们说话期间,看了清和的眼睛,是紫黑色的。几乎和在七西谷的那次很相似,如果是这样,那么能救清和的也只有羽无衣了。

“苏颀燃,抱他上车,我们快去七西谷,估计只有羽无衣能救他。”牧筱凡道。

“凡公子不要着急,我想谷主就要到了。我昨夜”已遣人去请了。”青袖道。伸手擦去清和头上的汗水。

明明身体冰冷一片,却还冒着汗,而且人还在抖动抽搐,这样的痛苦真是让人心惊!牧筱凡眉头一紧闭了闭眼睛。

苏颀燃看在眼里一阵心疼,再看看床上的清和,心间瞬时明畅。一旦认定了爱他,再苦再痛都只能自己承受。没有多少人知道清和的体质并不是天生的!

“青袖,好好照顾他。”苏颀燃绕过牧筱凡走了出去。遣退了门前看着就心烦的大夫们,也将所有的侍从婢女都打发下去了。清和的小院里瞬时就只剩下四个人。

等到牧筱凡与青袖也出来的时候,苏颀燃才知道羽无衣人已经在清和的屋内了。

“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牧筱凡向着坐在院间藤萝亭下的苏颀燃道。

“好!”苏颀燃走到他身边,“冷不冷?”嘴里这样说,已经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到他身上。

“你不冷?”牧筱凡反问道。苏颀燃笑笑地看着他,牧筱凡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你四处征战,自然不怕了。”语罢,勉强一笑。

青袖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看着不紧不慢渐渐走远的两个人,苦笑一声。随即听到屋内传来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声。他抬头看了看夜空的星星,坐到了藤萝亭下。

“如果爱可以简单一点,颀倾你是不是就可以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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