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的媚眼已经远远超过羽无衣的控制范围,他知道清和的媚眼没有那么容易痊愈,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让青袖在他的饭食内掺入治愈的药,可是他没有想到,上次清和竟然逼出紫眸来,以性命为条件救苏颀燃那群人。

紫眸一旦被逼出,就说明清和强迫自己回忆了当年的情景。那是一段连他都不忍回首的记忆,对清和更是致命的打击。

“苏颀燃要出征去南芜?”

“嗯。”青袖倚在门口,双手抱胸。羽无衣没叫他进去,他是不会进去的。现在清和一定还在昏睡,不然羽无衣早就被撵出来了。

“清和的伤需要南芜的冰婆崖上的冰婆花做药引,你叫芙思跟着他们一同去,半个月内我要见到冰婆花。”

“谷主,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啊?苏颀燃的军队从这到南芜就要花上十天的时间,你让芙思和他们一起,岂不是拖延时间?”

“你觉得以芙思一贯寻路的时间,我真的是在拖延时间么?”

要说在七西谷,肯定没有人比芙思更了解每条路,可是要出了七西谷,也没有人比芙思更不了解所到之路。“那我去吧,苏颀燃也认识我。”青袖道。

“不行,你熟悉这里,照顾清和,我放心。你只需要将消息传给芙思就行了。”

“好,那我去办一下。”青袖道。

羽无衣解开清和的穴道。“你要够了么?”清和的眼睛疼的睁不开,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你觉得满足么?”羽无衣退出他的身体,喂他喝了一碗自己的血。“昨天晚上竟然借媚眼对我施媚术,你胆子够大的。”转瞬温和了语气,“清和,你对当年的事只字不提,是不是师父叫你怎么做的?还是你有事瞒我?”

清和双唇紧闭,眉心一紧,睫毛颤动。“不要睁开眼睛。”羽无衣急忙用手掩住他的眼睛。要是让清和看见他心口间有一道伤口,肯定就不会再愿喝自己的血了。

媚眼的伤这么可能很轻易被控制住,如果可以,他早就医好他了。这些年他一直钻心研究媚眼的情况,可是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据零零散散的资料上言,媚眼通常都是需要像双修一样,行事后可暂时压制住体内的媚术,行事之人须是体内流淌着红妖血的人,行事过程中还须将患者体内的魅毒过渡到自己身上,若是没有深厚内力支撑,很有可能两人都悬命于此。事成之后,魅毒会在另一个人的身体内凝结成一颗红色的魅滴,魅滴只如红豆般大小,却对习武之人的功力大有促进。所以,魅毒可谓是双性的,对患者来说是毒,对另一个人来说却是魅,增人功力。

羽无衣没打算瞒清和,上次在七西谷里,他就把这些告诉了清和。因而清和才没有拒绝喝他的血,与他交合。

羽无衣突然想起昨晚在清和怀里摸出一块玉,那玉在夜晚散着妖媚的红光,状如一滴血,整个玉就好像一滴血瞬时被凝固住了。“清和,你怀里是状如血滴的红玉叫什么?”羽无衣放在手心细看,却看不出,想不出个所以然。

“千魅血玉,是颀倾留给我的。”清和低声道。

“千魅血玉?”千魅血玉?

听出羽无衣的讶异,清和解释道“千魅血玉,千年难求。需身流红妖血之人,死前化尽功力将自己的心化作血滴形,交于心爱之人贴身守护三年。离身一天,一时,都将前功尽弃。”

“原来如此。”羽无衣笑笑,然而他心思全不在此。他依稀有一些关于千魅血玉的记忆,千魅血玉好像对媚眼有帮助,可是却会使人异常嗜血。

“清和,你最近是不是很喜欢红色?”羽无衣试探道。

“嗯。”

“你是不是——嗜血?”羽无衣听青袖说了清和最近尤为嗜血,他先前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媚眼的缘故。现在看来和着千魅血玉也脱不开干系。

“是。”清和双手紧紧抓住被单,心里很痛苦。

羽无衣拉起他是手,握在手里,“小和,睡吧。”伸手点了他的睡穴,清和便睡过去了。

“小和,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回谷?等我寻到命格之人,会强行带走你的,到时候你别怨我,要怪就怪当年你偏要救我!”

初空殿内,牧筱凡一人对着棋局发呆。这局棋苏颀燃留给他的,他说棋局解开之时,也就是他的归期。可是牧筱凡偏偏不信,他偏要在他走后一两天就解开棋局。

“公子,牧筱辰似乎没有什么动作,我和铃萝去王宫里,只打听到,他好像想用什么办法让你回去。但是,他又派人传言说你做了苏颀燃的男宠,还说你白发亡国……”琉苏低着头说着。

“公子,铃萝想不通牧筱辰究竟想干什么?不过他要是真想你回去,就不会逼你出来迎战。”铃萝没好气道。她在牧夏国已经受够了牧筱辰处处为难牧筱凡,如若比起现在苏颀燃对牧筱凡,还不如留在铃苏国。

但是,牧筱凡心里绝对不是这样想的,他们都心知肚明。

“此事以后再说,你们只须关注一下他都在做些什么就行了。”牧筱凡漫不经心道。对于牧筱辰,他也疲于应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本无事。

现在苏颀燃走了,他仿佛也觉得什么有些变了。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说不出来。三个人正谈说间,忽然一人从屋上跳下,恭敬走到牧筱凡面前,递上一块令牌。

“凡公子,公子叫我将这块令牌给你。他说若有大臣为难你,你可以用这令牌挡一挡。”

“你是颀离?”牧筱凡接过令牌,抬头看向他。

“是。”颀离道。

“苏颀燃让你保护我?”

“是。”

“颀离,坐吧。”

颀离惊讶地看了眼牧筱凡,牧筱凡笑笑,“他没说你应该听我的话么?”

“是。”颀离坐到牧筱凡对面的石凳上。

“颀离,苏颀燃为什么要亲自去南芜?”

“我不知道。”颀离如实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但我希望你可以让他知道。我要苏颀燃在南芜的全部信息,五日沥述一次,不许有延误。你明白么?”

“是。”

苏颀燃你做的准备工作挺充足的,连战死的情况都考虑好了,还给我留接位诏书。你若敢死,我就回你的都成让南芜所有人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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