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校园了聚满了各种肤色的帅哥美女。加州温暖的阳光打照在诺大的校园里,让每一个走在校道上的年轻人都充满了朝气。中央大草坪上,躺着一个个穿着比基尼,身材姣好的美女们,边看书边晒着太阳。
杨苏和莫娜手挽着手走在草坪边上,眼睛直往着中央的美女们。突然后面传来陈一亮的声音。
“羡慕吧”
“搞什么你,吓死人了。”莫娜嘘了一口气。
“那不是路上遇上你俩大美女,打声招呼而以。你们两个别手挽着手走路,加州这地方支持通行婚姻,人家看着还以为你俩是couple。”
“couple就couple,你管得着么?”莫娜说完又挽着杨苏向前走。
“唉,美女,今天真的有事想拜托你们的。”
“什么事?”
“这事吧,比较难启齿。”
杨苏一听这话,吓得头向后缩了一缩。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想向你俩借点血。”
“不是吧,陈师兄,你那么快就把魔爪伸向师妹了。”莫说。
“怪不得大学的时候,老师说要防火,防盗,防师兄。”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不是做临床实验吗。试验室经费有些紧张,我缺几个没有糖尿病的血样做参照。帮帮忙了,好吧。”
莫娜扭头向前走。
陈又追上去:“你们知道吧,这个科学证明,人每隔一段时间放点血,有助于身体健康,血液循环,新陈代谢,血细胞再生。”
杨莫继续向前走着。
陈叹了一口气,大喊:“我请你们吃饭。”
莫娜回过头。“那还差不多。”
实验室里,陈一亮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手套,架势十足。
“莫娜先来吧,你比较好抽,一激动就青筋暴起。”
莫娜一怒:“你说什么?”
“唉,对了,就是这样,别动啊。”
陈一亮抽了一小管子,放进冰盒里。
轮到杨苏。
陈一亮对着杨苏的手肘看了又看。“杨小姐,你的这个生理结构跟常人不一样嘛。看不见血管阿。”
“什么看不见,我都看见了,在这啊。”杨苏不服。
“我也看见了,这血管埋得跟矿藏一样,怎么抽啊?你别动啊,我试试。”
陈一亮一针下去,血没出来,倒是疼得杨苏哇哇直叫。
陈擦了一把额上的汗,“不好意思啊,我去叫个高手过来。”
“老顾!”
一个中年男人应声过来了。杨苏一看,这不是那天晚上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的博士后吗。
“怎么了?”
“我遇到个疑难杂症的,这女人生理构造有问题,血管埋在骨头里。”
“胡说八道。我看看。”
他找了个小枕头,垫在杨苏手肘底下。
“来,握拳。”男人说道。
杨苏紧紧地攒起拳头。
男人笑了,把杨苏握死的拳头轻轻向外掰。“不用那么用力,放松些。”
他轻轻拍拍杨苏的手肘,下针,血液直接流进了低气压的样品管里。
陈一亮在一旁惊呼:“当过医生的果然不一样,骨头里的血都能抽出来。”
男人摇摇头,把管子放进冰盒。“你呀,抽血这种基本功都不好好练练。”
“好吧,美女们,我们去吃饭。老顾,走吧,一块,我请。”
顾炎回到自己的工作台,不停地忙活着。
“你们去吧,我这实验还没做完。”
“冻上,回来再做嘛。”
“不行,一会都失活了。你们去吧,好好吃啊。”
“那行,你也快点吃饭啊。”
“唉,唉。”顾炎看看样品,又看看手里的纪录本,用手腕顶着嘴,眉心又开始紧皱了起来。
饭馆里,三人狼吞虎咽。吃了好几天的学校食堂,终于可以改善伙食了。酒足饭饱,三人开始闲聊了起来。
“你们组里那个博士后,怎么能忙成那个样子啊。”杨问。
“你不知道,他在我们组里做了好几年的博士后,之前还在别的学校也做过。都快成道上说的千年博士后了,简称‘千老’了。现在实验室经费紧张,他要一边做实验,写论文,还要帮老板写grant,忙得团团转。要是年底经费续不上,就得打包走人,再换个地方做博士后了。”
“那他不能申请当faculty吗?”莫问。
“姐姐,faculty有那么好当吗?现在这个世道,10个生物post-doc能出一个AP就不错了。”
“那他干嘛不去药厂阿?”杨问。
“药厂也不是那么好去的。你不知道麦氏医药去年把加州的site一锅端,天雷阵阵砸下几千人吗?”
“你不是说他之前做医生的嘛,在美国做医生多赚啊。”
“他那是在国内。你在这边又得重新考broad,做resident,等出师了都年入花甲了吧。”
“哪那么夸张。”
“再说了,他对医生这个职业有心结。”
“什么心结?”
陈一亮顿了一顿,小声地说:“那,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说出去阿,也别说我八卦。”
“行啦,我们不说。”
“老顾呢,以前国内是个年轻有为的医生,老婆是个年轻貌美的护士。老顾出国当博士后把老婆也带来了。他老婆不知去哪上了个加速的班,拿了护士资格,开始在一个诊所做护士,赚的钱是老顾好几倍。最后他老婆跟个白人医生跑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
“对阿,现在楼里的人还私下叫老顾做‘搬运工’。不过,‘搬运工’这个词你们千万不要在老顾面前提阿,他会发飙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