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呢是学校的棕榈树大道。不要小看这里的每一棵树,这里每棵树每年的维护费是五万美金,比花在一个PhD上的钱还要多。”

“这里是Memorialchurch,可以同时容纳2000人。四周的像监狱一样的高墙就是MainQuad.”

“我的办公室就在那个角落”冯补充到。

“旁边有很多图书馆。图书馆一到考试的时候就坐满了人,但平时基本也没有什么人去。”

陈一亮就像一个专业的导游一样,带着杨,莫二人游了一圈。最后来到医学院。

“你们看见了,Maincampus整个都是黄房红顶,但是就医学院这块长得不一样。一大堆玻璃幕墙。杨苏,以后你工作的地方就在这栋楼里。”

“呐,这个就是娜塔莎的办公室,我就是向她推荐的你。如无例外的话,你会在她手底下干活。她比较Push(喜欢强迫别人干活),不过好在是,她很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刚申到一百万的NIHfunding,你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莫娜很好奇地说道:“你之前不是不认识杨苏吗?那你跟这些老板怎么推荐她啊。”

“哈哈,你不知道我外号叫‘吹神’吗?到医学院的人很多都不喜欢做动物实验,嫌那些老鼠又脏又臭。而娜塔莎就要招一个做invivostudies的。我就跟她吹阿。说杨苏平时没什么爱好,最喜欢解剖老鼠,并且技艺精湛,闭着眼睛都能哗哗地把老鼠大卸八块,并且肝是肝,胆是胆的。”陈一亮边说边闭着眼睛,手在空中用力地比划着。

莫娜一听陈这番描述,顿时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吃下去的小笼包涌到嗓子眼,又给硬生生地咽下去。

“啊?那怎么办,我本科的时候最讨厌碰老鼠了。都是我的搭档在做。”

“啧,靓女,出门在外的,要放下淑女包袱。否则你靠什么吃饭啊。不过你也不用急,院里会对所有的动物实验员重新进行基础培训,好似解剖,IV,IP给药,取血这些。”

杨苏听了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也做动物实验吗?”莫问。

“No,no.我做clinical,临床实验。以后你们都会有机会成为我的小白鼠的。哈哈哈。”

“他会经常找你抽个血,验个尿什么的。”冯冷笑着说。

陈一亮把他们带到3楼,说:“这是本少爷的实验室。”

莫娜好奇地朝里看了看。“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阿。”

“那是我们实验室的博士后,也是个中国人,工作狂,没办法。”

杨苏也跟过去朝里看了看。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在试验台前不停地忙活着。紧锁的眉心下面,一双忧郁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冰盒里的样品和试剂,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四个小鬼的存在。

“嘘,走吧,我们去楼下教师。”陈说。

“这边是医学院的教室。你以后应该也会在这里带TA。”

陈凑近一张公告栏。

“SuYang.你看,你今年带生理学。”

“哦,生理学难带吗?”

“还好啦,也就是递个实验器材,准备下样品什么的。我去年带解剖学,那才叫烦呢。老师叫我去准备个男人的右腿。我在一缸福尔马林里面找啊找,终于找到一个男人的腿。屁颠屁颠把腿抱过去后,那个教授在一堆学生面前冲着我大骂。说:不是说右腿吗?这分明就是左腿。”

杨苏忍不住哈哈大笑。莫娜却忍不住泛起了酸水。

“那那些学生好相处吗。”

“带医学生不同带本科生,医科生跟你一样年纪。而且他们一考上医学院就一副天之骄子的样子。根本不把TA放在眼里。不过我告诉你,谁要是敢藐视你,你就好好治治他。去年有个小子跟我过不去,我准备样品的时候,就给他一个巨胖无比的尸体。他光是清理脂肪都弄了半小时。满脸的汗都滴进了尸体的腹腔里。等到他急不可耐,用力一刀下去的时候,他把整个神经脉就切断了,哈哈。”

此时的莫娜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冲出了医学大楼。

陈一亮一脸诧异的表情说:“她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小笼包不新鲜啊?”

回到家,杨苏连忙给莫娜倒了杯水,关切地问:“莫娜,怎么样啊,舒服些了吗?”

“嗯,好些了。那陈一亮真恶心,满嘴的都是老鼠阿,尸体的。唉,你以后不会也整天跟我说这些吧。”

“不会,不会,我发誓。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也不知道他说话这个样子。要不是谅在他帮我递简历,我今天也不会跟他吃饭。”

“那也不至于,其实有时候,能有个人跟你开玩笑,数落一下你,你反而会觉得这里有朋友。”

“嗯?”杨苏不解。

“以前读高中的时候,班上只有我一个中国人。其他华裔都不会讲中文,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和同学都是礼貌上的问候一下。到了本科,上课,打工,压得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说和朋友出去吃饭什么的了。所以我很开心遇见你们,感觉又重新找到了组织一样。”莫娜高兴地牵起了杨苏的手。

杨苏乐了:“呵呵,我也觉得像找到组织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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