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被两条从O1到02,03,04点互相垂直的通道围住,现在贝合尼耶夫妇住在里面。房门位于S1点,必须经过S1点才能到R1点;R1点也是通往达尔扎克夫妇房间的惟一入口。贝合尼耶夫妇中必须有一人一直待在他们的房里,而且只有他们自己可以自由进出这个房间。从他们房间Y1点的窗户,可监视通往老巴布住所的V1门,当达尔扎克夫妇离开他们的房间时,只有贝合尼耶夫妇有打开R1门的钥匙。这是一把全新的特别钥匙,昨天晚上才打好的。除了胡尔达必,没人知道在哪儿铸的,也是他自己安的锁。

胡尔达必曾希望以同样的方式来看守老巴布的房间,可是老巴布非常夸张可笑地表示反对,胡尔达必只好让步。老巴布不愿如囚犯般出入受到限制,他坚持要能自由进出自己的房间,不用向门房拿钥匙。他的房门从来不关,所以他随时都可以从他的房间或起居室,去他在鲁莽查理塔的研究室,不用打扰别人,也不会被打扰。为了这个原因,K1门也不能关。他很坚持此点。艾蒂站在他那边,以一种极端讽刺的语气,取笑胡尔达必竟想用对待玛蒂的方式去对待老巴布。胡尔达必于是便没坚持。艾蒂对他说:“胡尔达必先生,我叔叔并不怕别人绑架的!”听到这句话后,胡尔达必知道他只能和老巴布一样,相信没有人会要绑架一个以拥有全人类最古老头颅才能引人注意的男人!他佯装取笑这荒诞的主意,比老巴布笑得还厉害,可是仍不忘强调,K1门在晚上十点后一定得上锁,而且由贝合尼耶夫妇保管钥匙。如果老巴布有需要时,他们会帮他打开。老巴布还是觉得不便,因为他常常工作到很晚。可是他也不愿处处与“怕小偷”的胡尔达必作对。读者须知道,老巴布之所以不太遵守命令,是因为我们根本没让他知道拉桑—巴勒枚耶又再次出现了。桑杰森教授女儿的不幸遭遇,他已听过无数次,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玛蒂嫁给达尔扎克后,这些不幸仍没结束。老巴布和大多数学者一样,非常自私,自他拥有人类最古老的头颅后,根本无法想像别人并不如他一般快乐。

胡尔达必很亲切地问候贝合尼耶老妈的身体状况。她正在削一种叫“香肠”的马铃薯,身旁放了一只大袋子,装得满满的。胡尔达必请贝合尼耶老爹打开达尔扎克的房门。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达尔扎克的房间。它的布置发冷,它又冰又暗,房间很大,但家具并不多:一张橡木床,一张梳洗台,位于墙壁J1点凹进处。这面墙上有两个凹进的窗洞,是就着原来的炮口挖大的。墙壁非常厚实,挖出来的空间也很大,使这个J1点像是大房间中的小房间;达尔扎克将它当盥洗室用。J2点的窗洞较小,两个窗洞都嵌着粗重的铁栏杆,连手都很难伸出去。床脚很高,床头靠着外墙,床身紧邻玛蒂房间的石墙。方塔的一隅,也就在我们正前方,是一只橱柜;房间中间摆了一张独脚圆桌,上面有些科学书籍及写信的文具。此外只有一把扶手椅及三把椅子。这房间除了橱柜,是不可能藏得住人的。所以贝合尼耶夫妇每次整理这房间时,都会查看一下这放衣物的柜子。有时胡尔达必也会进来看看,顺便搜查一下。

他当着我的面检查了衣柜。接着,我们走进玛蒂的房间。我们很确定没有任何人留在达尔扎克的房里,因为我们一进来后,一向谨慎的贝合尼耶老爹就已从里面将通往走廊的门闩拉上。

玛蒂的房间比她先生的小一点,但因为窗户位置的关系,光线很充足,气氛也较愉悦。我看到胡尔达必一踏入房间,脸色就变白了。他稚气忧郁的脸孔转向我,说:

“桑克莱,怎么样,你闻到黑衣女子的香气了吗?”

我的天,没有!我什么也没闻到。这房间的窗户,就像其他房间一样,都有栏杆围住,窗户敞得大开,一阵微风吹动挂在靠墙衣柜那根金属杆上的布幔。房间另一头摆着床铺,这衣柜的脚很高,挂在里面的衣裙睡衣,还有布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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