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理性思考!”
他立刻再次提出他已经向我们解释过、而且他一直告诉自己的论据:为了不要被事物的外表欺骗,绝对不要到拉桑出现的地方去找他,而要去他藏身的地方!随之衍生的补充论据是:他在那些地方出现,是为了不让我们知触他到底在哪儿。
“啊!事物的外表!你看,桑克莱,有时为了要理性的分析,我真想挖掉双眼!桑克莱,让我们把眼睛遮起来五分钟,就五分钟,也许我们能看清楚些!
他坐下来,把烟斗放在桌上,埋首掌中,他说:
“现在我没有双眼了,桑克莱,告诉我房间里有什么?”
“你问我在房间里看到什么?”我重复他的话。
“不对!不对!你没有眼睛了,你什么都看不到!你列举出来,可是不要看!什么都不要说漏!”
“首先有你和我。”我说,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太好了。”
“但你和我都不是拉桑。”我继续说。
“为什么?解释一下,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我知道我不是拉桑,我很确定,因为我是胡尔达必。可是现在面对着胡尔达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是拉桑吗?”
“因为你会看出来!”
“笨蛋!”胡尔达必吼着,将拳头按紧双眼说:“我看不到啊!要是缉赌队员杰利的眼睛看到的不是坐在图维利赌场里做庄的莫巴侯爵,依照逻辑思考,他一定会发觉手持扑克牌的男人是拉桑:另一晚在托昂餐厅,如果后备警备队队员诺伯瑞没认出对面的人是杜威德伦子爵的话,他会发誓杜威德伦子爵就是他自己前来逮捕的巴勒枚耶。他没逮捕子爵,是因为他眼中见到的是子爵,而不是巴勒枚耶;还有吉候探长,他和莫特威利侯爵的交情就像你和我一样,那天下午他和两个朋友在隆香马场过磅处聊天时,他看到的若不是莫特威利侯爵,便会逮捕到巴勒枚耶!”年轻人痛苦地低声说。“啊!你看啊,桑克莱,我父亲比我早出生,我们必须比他更厉害才能‘逮捕’他!”
他非常绝望地说完这些话后,使我仅存的一点推理的勇气都丧失了。我伸手朝天,胡尔达必没有看到我的举动,因为他什么也不想看!
“不,不,不能睁开眼睛看,”他重复说着,“不是我,不是桑杰森教授,不是达尔扎克,不是瑞思,不是老巴布,也不是嘉利王子……但是,我必须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不可能是拉桑!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才能在这些石墙中自由呼吸……”
我屏住呼吸。在暗门拱顶下,马东尼不急不慢地来回巡守站岗。
“那么仆人呢,马东尼及其他人呢?”我费力地说。
“他们不是。我很确定达尔扎克夫妇在布格车站看到拉桑时,仆人们并没离开海格立斯堡……”
“你承认吧,你之所以不担心他们,是因为他们刚才都没戴着墨镜!”我说。
“闭嘴,闭嘴,桑克莱!你让我比我妈更紧张!”胡尔达必用力跺脚,大叫着。
他这句充满怒气的话使我为之一动。我本想问他黑衣女子怎样了,可是他又恢复平静,继续说下去:
“第一,桑克莱不是拉桑,因为拉桑在布格时,桑克莱和我在堤河坡。
“第二,桑杰森教授不是拉桑,因为拉桑在布格时,他人在里昂通往第戎的火车里。事实上,达尔扎克夫妇比他早一分钟到里昂,亲眼看到他下车。
“可是,如果说那时能出现在布格就可能是拉桑的话,其他人都可能是拉桑了,因为他们都有可能在布格。”他继续说。“首先,达尔扎克在那儿,然后是瑞思,教授及达尔扎克夫妇抵达城堡之前的两天,瑞思并不在城堡,他直接赶去曼屯接他们的(我曾旁敲侧击问过瑞思夫人,她说那两天她丈夫因事出门去了)。老巴布则在巴黎。最后,没人在岩洞或巴比伦花园以外的任何地方见到嘉利王子。”
“先来考虑达尔扎克。”他说。
“胡尔达必,这是一种亵渎!”我大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