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彪
班彪避地河西,〔一〕大将军窦融以为从事,深敬待,〔二〕后接以师友之道。〔三〕“御览卷二六五”
“〔一〕“班彪”,范晔后汉书卷四〇有传。“河西”,原误作“河南”,聚珍本作“河西”,书钞卷三四引同,今据改正。班彪二十多岁时,三辅大乱,当时隗嚣拥众天水,欲逐鹿天下。班彪避难从之,着王命论,阐明天命归汉,想感悟隗嚣。嚣不悟,于是,班彪避地河西。事见范书。”
“〔二〕“深敬待”,此句聚珍本作“深相敬爱”,范晔后汉书班彪传作“深敬待之”。”
“〔三〕“后”,聚珍本无此字,书钞卷三四引作“数”。按依文义当无“后”字,范晔后汉书班彪传即无此字。”
班固
班固,〔一〕字孟坚,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贯载籍,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学无常师,不为章句,举大义而已。〔二〕性宽和容众,不以才能高人,诸儒以此慕之。“御览卷三八四”
时人有上言班固私改作史记,诏下京兆收系。固弟超诣阙上书,具陈固不敢妄作,但续父所记述汉事。〔三〕“史略卷二”
班固征诣校书,除兰台令史,迁为郎,典校秘书,令卒前所续史记也。〔四〕“初学记卷二一”
固数入读书禁中,〔五〕每行巡狩,辄献赋颂。〔六〕“类聚卷五六”
“〔一〕“班固”,范晔后汉书卷四〇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一三亦略载其事。”
“〔二〕“举”,原脱此字,聚珍本有,与范晔后汉书班固传相合,今据增补。”
“〔三〕“但续父所记述汉事”,此条初学记卷二一、御览卷六〇三亦引。”
“〔四〕“令卒前所续史记也”,“令”字下原衍“史”字,聚珍本无,今据删。”
“〔五〕“固数入读书禁中”,此句前原有“班固,字孟坚,九岁能作赋颂”三句,为避免与上文重复,今删去。”
“〔六〕“辄献赋颂”,此条书钞卷一〇二、御览卷六〇二亦引,文字略异。”
班超
班超,〔一〕字仲升,〔二〕扶风平陵人,徐令彪之子也。为人大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有口辩,而涉猎书传。〔三〕“御览卷四六三”
超持公羊春秋,多所窥览。“范晔后汉书卷四七班超传”
班超,字仲升,家贫,恒为官佣写书,〔四〕尝辍书投笔叹曰:“大丈夫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乎!”〔五〕“御览卷八二九”
班超行诣相者,相者曰:〔六〕“祭酒,〔七〕布衣诸生耳,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指曰:“生燕颌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八〕“御览卷七二九”
永平中,窦固击匈奴,班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于蒲类海,多斩首虏。固又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鄯善王广礼敬甚备,后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志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也。”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安在?”侍胡具服。超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酒酣,激怒曰:“不探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鄯善破胆,功成事立也。”众曰:“善。”遂将吏士往奔虏营。超手格杀三人,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比离支首及节。〔九〕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鄯善一国震怖。窦固具上超功,并求更选使使西域。〔一〇〕帝壮超,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得本所从三十余人,足以备有虞,多益为重烦。”〔一一〕“御览卷四三四”
班超使西域,于阗王广德,〔一二〕超至,礼意甚疏。其俗信巫,巫言:〔一三〕“神怒何故向汉?汉使有骊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就超请马,超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送广德,因辞让之。“御览卷七三四”
班超上疏曰:“臣乘圣汉威神,出万死之志,〔一四〕冀效铅刀一割之用。”〔一五〕“文选卷二一左思咏史李善注”
建初八年,拜班超为将兵长史,〔一六〕假鼓吹幢麾。“书钞卷一三〇”
疏勒王忠说康居王借兵,还据顿中。〔一七〕“范晔后汉书卷四七班超传李贤注”
班超讨焉耆王广,广遣其左将北鞬支奉迎超,〔一八〕赐而遣。焉耆国有苇桥之险,广乃绝桥,不欲令汉军入国。超更从他道渡。“御览卷七三”
班超定西域五十余国,〔一九〕其以汉中郡南郑之西乡户千封超为定远侯。〔二〇〕“范晔后汉书卷四七班超传李贤注”
班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土,上疏曰:“臣常恐年衰,奄忽僵仆。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御览卷三八三”
时安息遣使献大爵、师子,超遣子勇随入塞。〔二一〕“范晔后汉书卷四七班超传李贤注”
班超在西域三十一岁。还洛阳,拜为射声校尉。“御览卷二四二”
班超为都护,以任尚代超。尚谓超曰:“君在外国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宜有以诲之。”超曰:“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皆以过罪徙补边。而蛮夷怀鸟兽之心,难禁易败。〔二二〕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二三〕宜阳为简易,宽小过,摠大纲而已。”〔二四〕“类聚卷二三”
“〔一〕“班超”,范晔后汉书卷四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二、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后汉书卷一、张璠汉记。袁宏后汉纪卷一〇亦略载其事。”
“〔二〕“字仲升”,原误作“字仲叔”,姚本、聚珍本不误,书钞卷四七,御览卷六〇五、卷六一四、卷八二九引亦不误,今据改正。”
“〔三〕“而涉猎书传”,此条御览卷四三一亦引,文字节删颇多。”
“〔四〕“恒”,书钞卷一〇四引作“常”。”
“〔五〕“安能久事笔砚乎”,此句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萧扬州荐士表李善注引作“安久笔耕乎”,李注又云:“东观汉记“耕”或为“研”。”此条姚本作“班超孝谨家贫,尝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聚珍本与上文连缀时删“班超孝谨”四字,又“尝”作“恒”,余与姚本同。按二本所辑是据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〇一所引,陈本此条末注“补”字,即谓字句已利用他书增补。以范晔后汉书班超传相校,即可发现陈禹谟增补系据范书。此条书钞卷一〇一引征一次,卷一〇四引征两次,又初学记卷二一,御览卷六〇五、卷六一四,类林卷一四,事类赋卷一五亦引,文字间有异同。”
“〔六〕“行诣相者,相者曰”,此七字姚本、聚珍本作“行诣相者,曰”五字,类聚卷七五引同。御览卷三六九引作“常行遇见相工,工谓超曰”十字。”
“〔七〕“祭酒”,范晔后汉书班超传李贤注:“一坐所尊,则先祭酒。今称祭酒,相尊敬之词也。””
“〔八〕“此万里侯相也”,此条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亦引,字句甚简。”
“〔九〕“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比离支首及节”,此句原作“斩其使”,今据范晔后汉书班超传李贤注引改。聚珍本已据范书李贤注校改。”
“〔一〇〕“使使”,原误作“彼”。聚珍本作“使使”,与范晔后汉书班超传相合,今据改正。”
“〔一一〕“烦”,聚珍本作“累”。”
“〔一二〕“于阗王广德”,此下有脱文。范晔后汉书班超传云:“是时于窴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窴,广德礼意甚疏。”由此可知脱文大意。”
“〔一三〕“巫言”,原脱“巫”字,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班超传同,今据增补。”
“〔一四〕“出万死之志”,原无此句,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四五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冀效铅刀一割之用”,“效”字聚珍本作“立”,御览卷三四五、文选卷二七王粲从军行李善注引亦作“立”。章帝建初三年,班超意欲平定西域诸国,上疏请兵。此即疏中语。此疏范晔后汉书班超传记载较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