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丑,禁河北河东陕西缘边部署、钤辖、都监、知州等私买军衣绢染彩,博市府州蕃马。

上封者言:“并州岁给军衣绢四万余匹,皆自京辇送,如闻军中悉贸易之。请官自置场,有愿中卖者,匹给钱千二百文,收贮以备岁给,可减辇送之半。”诏下三司,三司亦言其便,遂从其请。

丙寅,幸相王元偓新宫,赐以衣带、器币。又遣赐诸王宫缗钱各有差。

庚午,徙知升州、枢密直学士、工部侍郎薛映知扬州,给事中马亮为工部侍郎、知升州,以吏部员外郎、知制诰李迪为右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知永兴军。上谓辅臣曰:“大藩长吏,尤难其人,要在洞达物情,遵守条诏,爱民抑暴而已。吏或廉而肆虐,或察而滋章,或急掊敛以为公,或旷职务以为恕,如此,则何由致治耶?”(迪传云迪自亳州代归,会唃厮啰叛,帝忧关中,召对长春殿,命知永兴。按此时唃厮啰初未叛也,今不取。)

上作读十九代史诗赐近臣和。

坊州言大雨河溢,民有溺死者。诏赐其家缗钱。

壬申,诏如闻河北、陕西及宜州犯罪远配人,各有田产安居,自今经赦不在量移之限。

丁谓奏葺大内功毕。(六月壬子,已书诸殿毕功,今又书,不详其故,或彼但诸殿,此总言功役也。)

乙亥,中书门下言,每岁祀昊天上帝及飨太庙,旧例并宰相及参知政事摄事,近岁多遣他官,虑乖严重之旨,请复举旧例,从之。

宫苑使、昭州团练使郭崇仁为解州团练使。崇仁,守文子,章穆皇后弟也。时崇仁母梁氏亡,诏起复,仍有是命。崇仁虽外戚,朝廷未尝过推恩泽,自是凡十年不迁。(十年不迁,据本传,附见。)

是月,诏三班院,自今诸河催纲巡检,并选曾经监押、巡检殿直干事者充。初,三班定侍禁李世隆为蔡河拨发巡检捉贼。上曰:“世隆年方二十五,未经历任。”上封者屡言催纲、捉贼多差权势子弟,故条约之。

冯拯、王曾等受诏同详定博易新法,皆以谨重敦信为言,而上封者犹竞陈改法之獘,内臣蓝继宗等亦屡陈其不便,上以问辅臣,丁谓对:“臣夙知利害,愿得与之辨。”寻召继宗等询其始末,悉不能对,谓亟以闻。

八月戊寅朔,诏曰:“榷茗之规,着令已久,固计入之素定,非异端之可攻。载详言事之人,时进单辞之说,初陈封奏,必烦述于事端,洎究指归,多未详于本末。自今羣臣如有茶法便宜,当显拜封章,尽述条目,下有司详议施行。况金谷细务,非军国事机,自合归于职司,岂朕所宜亲决。今后有所陈述,无得更乞留中。”

开封民崔白,家京城,素无赖,凌胁羣小,取财以致富。先有满子路者,强很任侠,名闻都下,赵谏以豪横伏法。白尝谓人曰:“满子路,吾之流辈也。赵谏,吾门人耳。余不足算也。”白与梁文尉邻居,欲强买其舍,文尉未之许,屡加诟辱。会文尉死,妻张与二子皆幼。白日遣人多掷瓦石以骇之,张不得已徙去,即以其舍求质钱百三十万,白因以九十万市之。张诉于府,白遂增钱三十万,因潜减赁课,以己仆为证,诣府讼张,且厚赂胥吏。白素与殿中丞、权大理少卿阎允恭善,遂祈允恭达其事于开封府判官、国子博士韩允,允坐张妄增屋课,杖之。白因大言,自衒于鄽市。皇城司兼知以闻,诏捕白付御史台,鞫问得实。己卯,允除名,授岳州文学;允恭除名,授复州文学;白决杖,配崖州牢城;白子端决杖,配江州本城,仍下诏戒谕都人。

壬午,命入内副都知张景宗同句当长公主宅及郡县主诸院公事。初命供备副使麦守恩句当,至是,守恩请以入内都知同莅其事,故复命景宗焉。

癸未,以河中府、陕同虢州岁歉民流,命侍御史李行简乘传安抚,仍与转运使议发仓廪出粜及振贷之。行简,冯翊人,尝官于蜀,陵州富民陈子美父死,继母诈为父书逐出之,累诉不得直,转运使檄行简劾正其事。及代还,子美遗以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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