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忌,先赴福宁、内东门,临慰讫,诣西合进名,景灵行香。

癸未,同呈拟定陇拶、瞎征至大小首领等除官,及契丹公主以下除国夫人至郡县君,并措置住坐处及羁縻约束事。

再对,呈左肤言,乞令密院指名奏差走马事。因言:“先朝更选走马法最为详尽,若令密院差,则非公选也。”上又言:“肤等无状。”余亦云:“国事无大於惇,而此辈无一言,如此则大臣更为奸恶,何所赖於言者。”上又谕云:“昨日所陈从政事,皇太后已理会得,只候覆按迥便行。”是时,从政已往覆按永泰陵也。及至帘前,太母亦云:“从政便可逐。”又云:“枢密忠孝,别人不肯如此开陈。”又云:“先丞相在相位,孜孜以国事为意,兼不敢恃朝廷威权祸福他人,常云:“不敢作不公平事,免殃及子孙。””余云:“先丞相阴德如此,今日门阀盛大,乃积庆之所及也。”太母云:“枢密於国家事用心公正,福报亦岂可量。”余逊谢而已。又云:“先大王与枢密最有旧。”余云:“先大王熙宁初以皇太后明堂恩,当迁观察使,神宗谕宰执,以其历典州郡,有政事,可勿以恩例迁除。臣适当制,尝命词云:“内无请谒之私,外有营职之实”,以此为迁官之意。先大王得告命极喜,以此与臣往还甚熟。臣近见宗回、宗良来谢建节,亦尝语之,兄弟同时建节,近世所未有,然先大王蚤世,却不及授节钺。”“太母云:“神宗亦许以管军,不幸未到,闻已薨背。””太母云:“见他两人来谢,亦不觉涕泣。先大王自青州抱病,神宗急遣医官去,已不及。亦数许迁拜,然不谓便薨背。宗回、宗良不晓事,枢密且更与教招。”余云:“宗回、宗良慎静修饰,宗回比来亦务补过,不似日前。”太母云:“亦知,且更与教招照管。”余唯唯。“是日,子开供职,上问:“何以未对”余云:“未有班次,恐十九日可对。”云:“如此甚善。”思虑初不及也。”

甲申,同呈环庆蕃官孟直、慕俊、莫怪各任皇城使,有边功,合改九官至七官,皆当回授亲属,而无可回授者,覃恩并已改遥刺,各以六官改遥防,余依旧回授。

再对,广西奏:宜州蛮人作过,乞禁贡奉,又发兵讨荡。皆不许,但令备御、驱逐、掩杀而已。

郭知章帅河东,有边事,乞上殿。从之。

是日,三省以张商英为河北都漕,令专管句河事,乃师朴辈奉行上旨也。

师朴遣跂来议,欲留知章,以蔡京帅河东,云:“安中意亦然。”许之,余仍令跂。

乙酉,同呈熙帅奏,乞以湟州为都护府。从之。遂以王瞻为都护、知湟州、陇右都巡检使,王厚为同都巡检使。都护职事如沿边安抚司例施行,事初措置,仍委经略司常切点检觉察,无令违越。

是日,引见,陇拶为一班;契丹公主为一班,夏国、回鹘公主少退立;瞎征为一班,同起居家属首领各从其长,边厮波结一头领附瞎征班;次引僧尼,皆蕃服。契丹公主以下皆礼拜,各赐冠服,退就迩英阁前易服,乞依前立班谢讫,退就横门幕次茶酒,宰执、从政官、宗室、戚里正任以上皆侍立。上谕宰执,令就殿门呼陇拶等,试与之语。既而李彀等引陇拶来,谕以已除节度使,依汉官给俸,自来无此恩例。瞎征但给茶彩而已。拶称谢甚恭。又问:“何以招致溪巴温”拶云:“譬如一乳牛,系却子即母须来,系却母即子须来。”又云:“溪巴温先遣他出汉,亦欲续後来,既而为郎阿章所制,故未果来。朝廷若与阿章放罪,并阿章招来,必更易为力。”寻答:“已有放罪及招换指挥。”拶云:“如此,到岷州当便遣人往说谕,若不从,当以兵马去,斫取阿章头来献官家。”寻答以:“但且招诱得来好,不须杀他。”盖虞其不诚也。又问拶何以欲居岷州,云:“欲包顺及赵怀义家部族相依尔。”次引瞎征来,其言殊诞妄,无伦理。又至上马处,见契丹公主,亦谕以朝廷待遇恩礼甚厚,再三称感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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