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又同除王府官,徐积、何执中宝文阁待制兼侍讲、侍读。

癸巳、甲午,赴垂帘进名讫,退归逐厅视事。自癸巳不赴临,未后二刻出院,如平时。

乙未,垂拱进名起居讫,求对,自内东门入。以罢临后,垂拱门不开故。起居讫,升福宁东序。同呈皇太后增崇仪数,大约皆如宣仁故事,比之慈圣有加,唯不呜鞭、不用马队及茶酒班殿侍。盖臣僚不从,故唯此与宣仁不同。奏荐及紫衣度牒等不限人数,临时取旨。及覆奏帘前,皇太后云:“本不须同听政,只为官家坚请,礼数皆过当。”众云:“慈圣作后时,曹佾已作节度使。”太后云:“只有二弟,然皆不近道理。”余云:“曹佾人材,亦至寻常。”太后云:“宗回怎生得似他。”左辖云:“宗良亦简静。”太后云:“却是传范不可得,今有三叔父,皆未曾沾恩。”

是日,上旨又及尚书、从官阙人,余云:“姓名已进入。”上云:“只是韩忠彦、李清臣、黄履三人,安焘不堪,其次从官如何”余云:“四修撰及叶涛等恐可除。”上云蒋之奇,余云:“叶祖洽亦是。”上云:“待批出。”余又云:“不唯从官,执政亦阙,本是八员,今止有其半。”夔云:“三省、密院各只一人。”上亦云:“少一半。”左辖遽云:“此尤不可不审。”至帘前,余又云:“上旨又及尚书、从官阙,臣等奏云:姓名已进入,在圣断裁处。”同言前执政只三人。夔遽云:“元佑措置边事,皆韩忠彦,昨至绍圣二年,西人分画地界,捉过说话指挥使去,曾布欲一变边事,忠彦犹云:“待捉了高永能後商量。”永能乃本路钤辖,亦商量地界官。曾布云:“恁时无面见天下人。”方屈服。安焘尤甚,以谓汝遮先帝不敢筑,今何可议!其後进筑乃在汝遮二百五十里外。”余云:“忠彦诚有此言,然亦柔顺易屈服。安焘诚拗强,难与议事。”夔云:“忠彦若在朝廷,亦做边事不得。”遂退。先是,上又尝语及人材,余云:“陛下践祚之初,中外观望,凡号令政事、进退人材,不可不慎。”及至帘前,又以此奏,左辖云:“只是恐有人援引诋毁先帝之人,望皇太后主张照察。”余云:“同是臣子,古人有言:“见无礼於其君者,如鹰鹑之逐鸟雀”,亦必无此理。”左辖退云:“公之言甚好。然外人已传召梁惟简归也,不可不虑。”余云:“公但安心,苏轼、辙辈必未便归也,其他则未可知。”

是日,又呈刘安民状云:“元符皇后家,乞依三后家入内。”上云:“后妃家自当入。”许将云:“他不止欲入临,却云生辰、上寿及非时进奉、庆贺,皆欲依三后家入内。”上云:“后妃家自当如此。”将默然。安民此状投已久,累日前欲将将上,而左辖止之,将亦缩,余尝与夔密论其举措如此,可叹。及闻德音,皆有愧色。余则不然,入国首命朱孝孙,告谕首差刘安民、安泽。卞最为大行眷顾,一旦遽尔,殊可叹也。又一日,上语及差宋用臣修城,云:“此本用臣职事,近颇隳坏,用臣必有措置。”夔云:“城多生草权兑,曾布数出城,亦见其如此。”上云:“醴泉观左右亦自可见。”余云:“神宗修城,至於楼橹笓篱之类无不备具,今多已坏,得用臣董之,必渐可整葺。用臣善役使人,人乐为之用,盖能照管存恤,故臣昨差用臣修护山陵,亦以谓山陵之役正在盛夏,非得此等人存恤役兵,必多损失人命。”上深以为然。又言:“臣在大行时,几十数次曾言宋用臣当领修城事,以至城用木植,今多已充他用。”上云:“只为修造处多。”左辖云:“兴国院是英宗、神宗所生之地,神宗瞧积下材植,准备修建,今亦总使了。”余窃叹而已。退见王涣之云:外议皆言,三省以日前多归咎大行,唯每见予未尝不追诵大行德音。余云:“大行圣质过人,朝廷政事有过当者,皆一二人之罪,若更归咎,尤可处也。”

是日,又呈前执政不带职者,及张敦礼等责降人,恐合依例支登极支赐。大行遣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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