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得御批,令二府十九日各归本厅治事,更不宿。故事,成服後更不宿,当十八日晚便归。

太常呈成服,奉慰皇帝讫,诣内东门进名,慰皇太后、皇太妃、皇后。余疑百官初慰皇太后,今何以进名?太常云:奏得旨,盖太后以不御殿,故不肯受百官慰。余谓同列云:“太母圣德如此,举措无不中节,此近世所未有也。”是日,又同观梓宫,漆饰皆已具。

乙酉,赴福宁临。退又同观梓宫,皆已备具,已徙置门北庭下。俟时入福宁,权措丙地。至巳时五刻,赴垂拱,俟大敛。敛以午时一刻,至末时乃毕。殿上卷帘,帘以白绿,欲转帘,次云太妃烧香未毕,又少选,卷帘。入福宁哭奠,移班慰皇帝讫,诣内东门进名,慰皇太妃、皇太后、皇后。至申时六刻赴垂拱,八刻,成服讫,入福宁庭下举哭,皇帝行礼讫。上烧香,宰臣进酒,给事中读祝颂,上及羣臣皆再拜。梓宫前有黄屏几筵,亦不甚广,以地步有限尔。帘垂,移班诣东序,慰皇帝,羣臣皆哭恸,上亦掩面号泣。退赴内东门,进名如前,百官出,已昏暮。密院据开封状,乞烧籸盆,从之。仍下皇城司、步军司、开封府,令严切点检照管,事毕画时扑灭讫,申密院。

是日,批出除张承监内侍省押班,麦文昞带御器械。先是,令具三五多进入,密院取索,唯此两人可与选,外有梁安礼、全惟几、高伟、李元,虽经边任有战功,虑人材性行难以与选。既而中批止用所选两人。

是日,中使押赐大行遗留,宰臣金百两、珠子七万、犀带贰、细衣着百疋,执政金四百两、珠子五万余,同上犀带一、黑犀作子一、班犀已钉者有龙环襻衣着锦二十疋,紧丝绫罗绢各二十疋,内锦绫紧丝共七十疋,有龙,多北虏礼币中物。中使赠两笏,相三笏。

丙戌,早晚赴福宁临,退进名起居。垂拱殿门外。

是日,中批付三省,以尚书及从官阙,令与枢密院参议,具前执政等十人余,可充从官者二十人具名进入。晚聚仆射厅议,以四修撰陆佃、子开、龚原、郭知章。及蒋之奇、叶祖洽、邢恕等名闻奏。又云:“叶涛亦当与选。”夔云:“如此,则王古、范纯粹亦当具。”余云:“不然,涛非以元佑亲党得罪,与两人者不同。”左辖初亦难之,既而云:“涛亦不妨,但须并朱服不可遗尔。”

是夕,还家。故事,成服後便归。御批令十九日各归本厅治事,更不止宿。

丁亥,赴早临,遂乞奏事,以前执政及从官等姓名面奏,吕惠卿居首。上遽指之曰:“且令在边。”次至韩忠彦,上云:“此当召。”又次至李清臣,余云:“以妇人狂言故罢政,本无事。”上云:“马上共见。”是日,亲王、宰执皆扈从。辖云:“更别因一事削职。”余云:“只为不进呈明氏状,更无事。”及黄履,上云:“此三人皆可召。”余又指安焘云:“陛下知此人否?元丰末旧人皆去,唯焘至元佑四年丁忧乃罢。”上颔之。至林希,无所可否。次及蒋之奇,上亦云:“当召,复兼学士见阙。”又及叶祖洽,余云:“在朝无所附丽,亦可用。”上许之。至吕嘉问、蹇序辰辈,余亦云:“陛下必已知此人。”上云:“知。”次及叶涛,余云:“尝为中书舍人,有气节,敢言,可用。”次邢恕并朱服三人,上亦知其反覆,夔独指涛云:“唯此人可用。”又陆佃、子开、郭知章、龚原,上亦云:“皆可擢。”众皆云:“肇在神考时已作馆职。”余云:“两曾修史,昨以修《实录》得罪,然实非元佑之党。”上然之。次覆奏於帘前,所陈如上。太母云:“元丰末众人皆去,惟安焘不去,是不正当。并上所取舍,皆合公议。”余因云:“皇帝、皇太后洞照人材如此,臣等更无可言者。”晚赴临,至二十二日乃罢。是日,礼官来白故太妃崇奉事,欲即圆丘庙加谥号等,又云礼部议殊非允。左辖云:“用元德、章懿事皆不可行。”戊子,赴早晚临。中批:令具曾任管军人具名进入。又降故皇太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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