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巳,再从驾酌献景灵,巳初,遂幸集禧、中太一宫。集禧重诏奉神殿四日,奉安五日。欲赴香,以雨不果。两日微阴,颇不觉烦暑。晚赐茶於斋殿,遂归。唯午刻差热尔。是日,上陟降甚劳,且百拜。赐执政从官晚食於幕次,又赐酒菓,晚又赐菓子十合。将没乃归。

戊午,歇泊,遂大雨。

己未,同呈鄜延奏,西使过界,乞发遣。从之,仍令以二十三日行下。

环庆进筑萌门、三岔;河东进筑岚石、麟府八寨堡;并喝赐将士特支。

熙兰奏,招纳到西番首领。泾原番官鬼魁叛还西界,令取勘地分官司闻奏。

再对,熙河奏,长安举人张庚等谋叛入夏国。令子细研勘,具案奏裁。

庚申,末伏假。

辛酉,旬休。至普照殡所致奠,视漆饰等。食罢,遂至资福寺,北向大卿葬所致奠吊。其三子及见女荃亭午冒热而归。

是日,医者来言,诊脉医官皆留宿不出已三日。是日,左辖因私忌不入。

壬戌,当朝垂拱,改御崇政,府尹以下上殿,班同三省,呈边报。问圣体,上云:“两日前似霍乱,昨夕腹散,犹八九次,胸满,粥药殊不可下。耿愚且供温脾丸理中元。”余云:“以臣观之,必有凝滞,须服腊柜药驱逐,则利自止,然後服补和药乃可速安。”上云:“太妃亦云如此,待更议用药。”余云:“不尔,恐效迟。”众唯唯而已。再对,又言:“玉色殊未和。”上云:“虽粥不可进,饮食固不敢不慎也。”余云:“固议如此,然虚损药恐不可不服。”上云:“便商量。”是日,再对,罢张赴泾州,候到朝见别差遣。初,有旨令赴朝见,而赴云服药未安,乞候来春,故罢之。癸亥,三省同问圣体。上顾余云:“已服虚积药,脏腑便止,但尚未多食。”余云:“今日玉色极康和,非昨日比,然正须调护颐养。”上云:“但食粥尔。”是日,上谕环庆又擒获一正监军。

是日,犹却上殿,班辞见谢,引三班止。退语同列云:“今日玉色顿和,殊不类昨日,春秋鼎盛,故易安和也。”

再对,呈高遵路年八十三,再乞宫观,上令与。又姚麟乞免与马步帅同拣人,亦从之。上云:“若拣选不当,自可按举。”余云:“近闻多差中使同拣,则两帅亦自无用。”上云:“中人亦间或差尔。麟曲奉中人,拣人之际,升黜唯命,麟唯诺而已,而深以二帅同拣为侵官,且云愧耻,殊不以中人为言。”曹诵云:“正其所愿,盖欲因此以交结也。”

甲子,大雨。上见二府,深以为忧,且令择日祈祷。夔云:“甲子雨诚可虑。”上云:“阴阳所忌,岁事可忧。当速祈祷尔。”又云:“今日脏腑亦未全已。”余再对云:“阴湿尤非腹疾所宜,当避阴冷,休息颐养。”上云:“只在一合子中偃卧,未尝敢冒犯。”余云:“自延和至崇政,行甚远,冲冒风雨,亦非所宜也。”

乙丑,晴霁,已择日祈祷,得旨且已。

章楶乞致仕,不允。

再对,言河东等处赏功文字多已了,不敢进呈烦圣览,欲入进取旨。上云:“甚好。”

丙寅,得旨,尽引见谢辞班。

同呈孙路奏,边厮波结等归汉,献纳地土、部族不少,并子七人、二侄一壻乞补授官职。诏孙,上件人本为族部所逐,脱身携家归汉,未委所献部族、地土若干,致推恩未得,令子细勘会逐人所纳到部族地土多少,及见今力量事势,合补是何名目,令详具闻奏。

再对,定州叛入北虏郎升家属,令送湖南羁管。初,送亳州,上以为太近也。

丁卯,宣祖忌,余以腹散不赴。

戊辰,同呈孙路致夔书中封到苗履状云:“已计置舟船材植,欲於会州系桥度河建关。”诏原路,相度事力可为及材料已备,即一面从长施行。余因言:“孙路此谋甚善。若度河置关,即正如兰州金城关之比,兰州未有金城以前,每岁河冻,非用兵马防托不敢开城门。然此事亦大,既不奏,又不申密院,但只以私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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