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乙亥,熙河奏,招到西蕃部族。泾原奏,已於减猥盐池增筑一堡子守护。西人谓盐为减,谓洼下处为猥。有盐池长十里,有红盐、白盐,如解池无异,可作畦种。泾原等路运判李谚见经画蓄水,召解州畦夫种盐次。

学士院谘报,昨郭知章等所持国书,是六月书词,云“方兹隆暑”,今以十月往,恐合换书。余以谓郭知章等本以六月行,虏人约令十月过界,恐不可换。兼知章到相州,已曾奏北朝起发。上及同列皆以为然,遂降旨便不改,止用旧例,俟进发日申密院付给。

丙子,同呈熙河五状,奏接纳西番次第,仍云:“溪巴温未见其能得与不得青唐,未可应接,徐观其事势,随宜措置次。”此夔意也。

再对,皇太妃殿中人邓继英,以殿合当叙转供备库副使寄资。上云:“太妃殿恐非殿合,不当寄资,但与并理磨勘可也。”

丁丑,同呈鄘延青领板精赏功。孙路奏,王瞻收复邈川,乞建为湟水军。余以谓才得邈川一处,便乞建军,恐将来乞创置郡县不一,非朝廷累降约束、令於边防经久简便可行及不得增广边费之意,此请末可从。夔力欲从之,同列亦皆依违无定论。上云:“洮州须置州,恐亦须有合置州军处。”余云:“洮州置州,乃臣所论。臣谓先朝以熙、河、洮、岷为一路,今乃方得洮州;又先朝以熙、河为熙河兰会路,今乃方得会州,皆所以成先朝之志也。”卞遂云:“若如此即一般。”余云:“不同。若以邈川、青唐皆置州郡,臣恐未易绩饷。孙路尝云,谕西蕃部云云:一丘一陇地不要他底。今创置州军,官吏、将佐、兵马戍守之费,皆须朝廷馈运应副,经久未易支梧。兼朝廷所少者非土地,一向贪荒远之地,但疲敝中国尔。先朝创熙河一路,元佑之人皆以谓财力不及可弃,今乃更於熙河之外创置州县,岂易供给”上云:“元佑之人云:穷天下之力以奉熙河一路,又以为可弃;此言皆不当,莫不足取。”夔、辖纷然以余为非先朝而是元佑也。余云:“元佑之人以熙河为糜费财力,不可久。臣於《时政记》中具道其非,亦尝纳陛下前,必记忆。臣今日之论,但谓於黄河之外青唐、邈川创置郡县,则为不便,非以熙河为非也。兼夔尝言,得青唐、邈川,则如臣之说,置一都护总领最为稳便,今若创置州郡,则自有知州、知军,更安用都护,莫与从初开陈之语不同否?然此皆纷争之语,不足烦圣听。臣以为当俟一切抚定河南邈川之後,然後据地利紧慢画一措置,甚处系最要害人口建置州军;甚处系以次人口差兵将人马戍守;甚处只令以本路首领心知向漠有力量者守把住坐;俟奏到朝廷,折衷乃可定。”左辖云:“适三省论议,亦俱如此。”余云:“臣愚虑如此,亦不曾闻三省论议,亦不曾说与三省,但适方於陛下前开陈尔。”众皆以为当然,上亦称善,遂依此降指挥。再对,余又言:“臣适及熙河事,盖以为先朝措置熙河如此,尚不免後人论议,今若於青唐多置州军,广增戍守兵马,则未易供馈,何以免後人论议?臣於措置边事,不敢不为远虑,故不敢诡随众人,望陛下裁察。”上颇欣纳。是日,上及洮州不可不建州事,夔云:“曾布初不肯筑会州,只要筑吧罗、浅井,亦如今日事。”余云:“臣不曾言不筑会州,不知在甚处说?有何人见”夔云:“蔡卞以下俱见。”上目卞,卞云:“不记得。”余云:“如此是臣无此语。当时经营灵平、平夏,即有筑天都及会州之意,及锺传筑浅井,便议黜逐,皆臣首建议,何缘有不筑会州之语”夔默然。再对,余又言:“初引章楶作帅是李清臣,陛下必记此事。”上云:“记得。”余云:“初命章楶作秦帅,楶愿就泾原,乃是欲经营天都之事,臣亦以此丁宁谕楶,令次第经营。楶既到官,是年春,遂兴此役。臣何缘有不筑会州之语?今孙路与王瞻争功,众论犹以为非、矧在庙堂,却欲争占进筑会州不出他人是出己意,此与孙路何异?如此岂不取笑中外”上极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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