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意和颜悦色地对她说:‘好了,好了,小娘们……事情一清二楚,应当把他毙了……’

那婆娘又哭又嚷了起来:‘你们到底要把他怎么样?我不让你们拉他出去,什么地方也不能去——我就是不让你们这样做……’

她一面说一面扑向斯捷普金,紧紧地抓住他靠在他身上,哭哭啼啼地,自己责骂起自己来了,怎么说也不肯走开,她的身子就如同树叶被风吹过一般,瑟瑟发抖。

‘只有你才能救他,就是怕你自己不想去救他……你已经守寡两年了。看你,年纪也不算大,红扑扑的脸蛋像苹果一样……假如你俩成了夫妻,这件事就好办了,要不然的话……说什么也不行……’

‘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我不想嫁人!’

我说:‘你不想,那我们就只能以军法处置了。’我说完后,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假装想走开的样子。

那个哥萨克女人噙着眼泪对我说:‘可他不想在教堂里举行结婚典礼呀!他可能都不知道上帝是谁呢。’话虽这样说,她还是把斯捷普金搂着不放。

而斯捷普金,他默默地站在那里就像是小牛犊一般,一动也不动,好像我们谈论的不是他……

我回答说:‘随便你们想怎么样都行,我不管,我只要你干干脆脆地表一下态;你愿不愿意和他和好?’

她把手松开,将自己的未婚夫放开,脸上绽开了笑容,连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上了……

她说:‘为什么不和好呢?我们难道还要再吵一架吗?’

斯捷普金这个家伙也笑了起来:现在他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晓得我们要采取什么办法来帮助他。

为了防止再出什么岔子,我们故意地打发他们俩出屋去。我说:‘你们俩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已经没有你们俩什么事了。’

大家都站在桌子旁瞧着他们笑,替他们出了花样百出的各种主意——这天晚上不出所料,斯捷普金又占了她的便宜……

第二天早上我对他说:‘你听我说,斯捷普金,在我们的帮助下你这个傻小子结了一门好亲事,可是咱们明天就要出发了,哪怕你们俩真的产生了感情,你也不能将她一块带走……为了让你将功赎罪,我派一个任务给你:你必须立功……只要一有战斗发生,你就得争取获得成功,不然的话,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要是再有什么其他风吹草动的事发生的话,我肯定会把你当做一个坏分子来处理……’

他说:‘是,我肯定会立功的。’”

费多尔问:“那后来他取没取得战功?”

“当然立功了,为此他得到了一个用来装马合烟的银烟盒……

他干得挺好的,就靠着他那挺机枪一下子就俘获了二百多敌人……他的腿也被击穿了,打那以后就把他列入了非战斗人员编制——后来他被送到我这里,成天没事可干……”

“那个哥萨克婆娘后来跟他怎么样呢?”

叶兰尼笑着说:“那还有什么说的,那天晚上,他就在她家里过的夜。她为他烙了饼,以备他行军之用,她还请他喝了茶……”

费多尔笑着问:“那婚礼呢……”

叶兰尼一摆手,答道:“哪有什么婚礼,这件事,他们俩提都不提了。哪有什么婚礼呢?她觉得自己救了他一命,坐在那里向他讲她如何成了他的救命恩人的;而斯捷普金呢,也不怎么说话,就只是闷着脑袋又吃又喝,一个人吃的顶上四个人了。要是偶然说上两句,也是胡说一通……第二天一大早队伍出发之前,他刚好归队了……”

话题由此转到了队伍中的性饥渴问题。强奸在前线上是不可避免的,他们举出了一些这样的事例,又回忆了一些这样的事情。

对于这一话题,夏伯阳倒是很感兴趣,他再三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在没有女人的时候,一个战士能否做到在前线上待上两三年……对于这个问题,夏伯阳自己下了一个结论:“他必说能做到,要不然他还能算个战士吗?”

离开了叶兰尼旅后,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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