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值得记念的一天,这一天,我军在全线发起了总攻。在这之前,是断断续续的争夺战。

前线无暇休息。

四月二十号复活节前后,我军同敌人初次交战。敌人随后乘机从布古鲁斯兰向布祖卢克转移。部署在鲍罗夫卡河左岸的叶兰尼旅下属各团成功地顶住了敌人的进攻压力。各团花了很大力气才开到这里:冰雪融化的道路和春潮四溢的急流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仅大炮过不去。就连机枪要运过河也得拆开散装在麻袋中。他们刚到达鲍罗夫卡河。战斗就打响了。战斗一直打到乌法都未曾停止过、在布古鲁斯兰附近的一次战役中,叶兰尼几乎落入敌人虎口……幸亏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才得以脱险。

他和维赫里率领七十名骑兵插入敌人后方,发现深谷里有一连正在行军的炮兵。他们紧急追击,直到靠近时,敌炮兵军官们才搞清这些骑兵的来历,马上命令用榴霰弹向他们射击。但炮手拒绝开炮,甚至军官们用军刀和枪柄打他们也于事无补。

叶兰尼指挥大部分骑兵去包抄敌人,转移敌人的视线,而他自己和维赫里带领一小队骑兵从另一个深谷插了过去,突然出现在大炮跟前。那些惊恐万分的军官们连忙举起毛瑟枪,但已经太迟了——维赫里只身出马,劈开一个家伙的脑袋,又把另一个家伙掀下马,而“炮手”则把其余的军官打翻在地或者将其双手反剪捆了起来。这一切都做得非常干净利索,那些“炮手”好像是在等骑马的到来。那抓住军官的炮手们用央求的目光求饶,其余的则举起双手傻呆呆地站着。

军官们一个也没留,士兵们也一个没碰。

这个炮兵连原本是赶去增援一个团的,但这个团已陷入绝境而向红军缴械投降了。

维赫里留下来指挥战斗,叶兰尼本人带领十几名通信员,继续追击敌人的辎重队,他们赶到那些装满鞋子和军服的辎重车旁,看着这一切战利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辎重兵根本无还手之力,有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天降神兵吓住了,有的还稀里糊涂地以为这是自己人,是“奉命”来把他们派驻别处的,就这样,这支由几万辆车子组成的辎重队竟成了穷红军团队的外快。

有一支敌军的师部就驻扎在辎重队附近,那里已乱作一团了。

在类似的情况下,比较容易夸大袭击的规模,师部里的惊慌和混乱就是最好的证明,惊慌可以使“袭击者”轻而易举地就能获得胜利,而且还常常可以获得大批的战利品。

这次突袭也像往常一样,敌人慌了手脚,谁也来不及想该怎么办,谁也不想组织抵抗,谁也不设法去观察一下,了解一下情况,每个人都只想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第一个逃跑的是师长佐罗托祖鲍夫上校,他和师里的神父一块跳上一辆值班的马车就溜之大吉了。师部里到处都是胡乱奔跑的人,叫喊声,混乱、焦躁的咒骂声,威吓声响成了一片……

十多名红军骑兵在惊慌失措乱作一团的敌师部人员中横冲直撞,呐喊着,并不时地开枪示威,喊话要敌人投降,可已乱作一团的敌军更是混乱不堪。

叶兰尼纵马去追那个敌师长,眼看就要追上了,待举刀正欲往下砍时,忽然那位“老兄”杀了个回马枪,子弹正中叶兰尼那匹马的前蹄,它瘸了,跑不快了,马车也就停下来了,上校跳到了地上,举起毛瑟枪又开了一枪。

第二颗子弹打中马的脑袋,马儿摇晃了几下就栽倒在地。叶兰尼在马倒下的时候,忙甩镫离鞍,跳入了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

树林边,一个农民赶着一辆大车,套车的马儿十分健壮。叶兰尼跑到他面前,二话没说用枪口对准了车夫,然后跳上了紧靠身边的那匹套着的马,砍断边套就直奔同志们停留的地方。

这时混乱已经过去了,敌人已经渐渐懂得,袭击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

——看来留下的同志已被他们赶走了,说不定有的已经牺牲在敌人的屠刀下,空荡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当叶兰尼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