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马拉车站到了,列车在一个离站很远的附近只堆了些锈迹斑斑的铁轨和车厢残骸的名叫“十五股岔道口”的地方停下来。大家蜂拥着走下火车,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支队长去打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如去哪里,何时去,是休整几天还是立即出发等。

这事只有请示如今已是第四集团军总司令的伏龙芝了。

伏龙芝司令稍早于工人支队离开伊万诺沃-沃兹涅先斯克,目前正在乌拉尔斯克。他留给萨马拉的革命军事委员会的便条上写着,要洛帕里、克雷奇科夫、捷连季·博奇金和安德烈耶夫火速赶到乌拉尔斯克去找他,支队随后开来。伏龙芝在便条里向这支远道而来的老乡队伍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问候,并简明扼要地介绍了目前的情况,指出大家将要面临更加艰苦而复杂的任务。

便条由克雷奇科夫作了宣读,大家怀着高兴的心情渐渐地聆听着他们敬爱的指导员充满激情的话,深受鼓舞。有人提议给伏龙芝司令发个电报以表示他们的敬意。

“发个……电报,发个电报吧!”

“说声谢谢!”有人叫嚷道。

“不仅仅说‘谢谢’,”大伙打断了他的话,“就说我们已顺利抵达目的地,并作好了行动的准备!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去哪里!”

“对,就这么说,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而且,我们全队上下齐心协力,正拧成着一股绳呢!”

“那,好吧!伙伴们,我们先拟个电报稿吧!优龙芝万岁!乌拉!”

“乌拉!乌拉!乌拉!”

便帽、鸭舌帽、盔形帽被纷纷抛向空中,恰似一群受惊的寒鸭腾空而起!

费多尔则为便条的亲切的话语深深感动,只见他把便条高高举过头顶,挥来挥去,然后对着众人激动地喊了起来:“同志们,同志们!这张小便条,是我们尊敬的集团军司令员亲笔写给我们的,我们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司令员各方面都平等地对待我们;而且,从这种同志式的态度,从这种朴实无华的语言来看,我们应该明白,我们与领袖之间其实只有一步之遥,甚至只有半步。同志们,我们的领袖已经和我们溶为一体,他们也是一个人,既是我们的领袖,又和我们一样是一名普通的红军战士,这就是我们的力量之所在,因为我们的内部统一,团结一致,……上下同心同德就有了无坚不摧的力量让我们为我们的军队,为我们即将全面的胜利而欢呼!”

红军战士又一次欣喜若狂地把帽子抛向了空中,“乌拉!乌拉”的高呼声响彻云霄,尽情表达着自己的自豪、快乐和决心,恰似惊涛骇浪奋力地浪击着海底的石子,将之抛向了岸上。

风云突变。支队忽又接到了马上集合的命令,支队长被司令部叫去,令其率队准备出发。

革命军事委员会通知指定的那四个人:“马上赶到乌拉尔斯克!”

四个人匆忙准备出发,甚至于没来得及向全队告别,但是,大家明白,乌拉尔斯克的再见面,很快就会到来!

三套马拉车渐渐驶离了革命军事委员会。头一辆坐着的是费多尔和安德烈耶夫,后一辆是洛帕里和捷连季·博奇金。

马儿奋蹄,车夫轻打着口哨,挥着长蛇般的长鞭,甩出清脆的声响,两辆轻快的马车像鸟儿一样,消失在弥漫的暴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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